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楚音歌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鮮血滴進了慕梓淵的戒指裏。
蠱毒戒吸收了楚音歌的鮮血,慢慢的消散了血色,恢複到了原本的顏色。
“今後,你和我的命就牢牢的鎖在一起了,若是你敢背叛我,那你就等著毒發身亡好了。”
“恩,如果離開你,那就讓我萬劫不複。”
動人的情話若是由喜歡的人來說,說多少遍那也不會厭煩的。
月光晃進雲層,留下一地的寧靜。兩顆強有力的心髒緩緩靠近,最終合二為一。
……
深夜,皇宮內院。
慕靖宇看著手裏的折子,不禁指關節哢哢作響,他早就知道慕梓淵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可是沒有想到,調查出來的結果真的沒有讓他失望。
慕梓淵從小就被流放,若不是先皇駕崩,他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弟弟。
即便是現在知道了,他也不覺得這個憑空出現的孽種能夠有什麼氣候。
但是如今調查出來的內容卻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慕梓淵被流放的地方是極北苦寒之地,那裏幾乎是寸草不生,所以自然就被人忽略了,可是,剛剛調查出來的情報裏說,慕梓淵已經將那裏治理的風調雨順,國泰明安。
一個寸草不生的地方,都可以被慕梓淵治理的這麼好,以大見小,足以說明,慕梓淵治國的本事了,這樣的一個人留在他的身邊,怎麼能夠讓他安心呢?
自古以來,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一個賤女所生的兒子,如何和他搶東西呢?
想到這裏,慕靖宇放下手裏折子,從位置上起身,朝著蓮西宮去了。
蓮西宮本是曆代皇後住的地方,隻是慕靖宇是新皇登基,還沒有冊立誰為後,所以原本的皇後,也就是如今的太後也懶得挪地方了,繼續在蓮西宮裏住了下來。
慕靖宇走進蓮西宮,看到臥榻上的人,臉上的恭敬明顯至極。
雖然他不是眼前的人的親生兒子,可是他能夠登上皇位,和眼前的人有很大的關係。
“兒臣參見母後。”
“這麼晚了,何事勞煩哀家?”語氣裏帶著一絲不悅,林菀躺在臥榻上,背對著慕靖宇。
慕靖宇微微低頭,:“兒臣無意打擾母後,隻是剛剛發現了一件事情,想要得到母後的幫助。”
“哀家不是已經不插手那些俗事了麼?”林菀慵懶的說道。
慕靖宇一滯,隨後才開口:“可是這件事情是和慕梓淵有關的。”
“哦?”林菀拖了拖語調:“即是如此,那你便說來聽聽。”
林菀對於別的事情從不關心,可是唯獨對慕梓淵的事情格外的上心,這一點慕靖宇雖然疑惑,可是卻也從未過多的追問。
他畢竟是新皇登基,如果失去了林菀的支持,那麼他之前付出的所有的努力都會白費。
隻要林菀本身是站在他這邊的,那麼多餘的事情他也沒必要知道。
“之前慕梓淵去丞相府下聘,用的是八項八寶的禮數,兒臣的心裏不免有些懷疑,所以就去調查了慕梓淵,沒想到還真的調查出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