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雲諾這就去。”沒有多說什麼,雲諾接下了這個任務,從蓮西宮裏走了出去,朝著禦書房的方向走去。
看著雲諾離開的背影,林菀的眼裏怨毒越發明顯。
楚音歌從禦書房裏走出來的時候,天色都已經黑了,剛走了沒有兩步路,就遇見了早早守在那裏的雲諾。
雖然不認識雲諾,可是直覺告訴楚音歌,來者不善。
雲諾看到楚音歌從禦書房出來,不慌不忙的走了上去,連禮都沒有行,直接開始說話。
也是,楚音歌現在還不是七王妃,雲諾當然是犯不著了。
“九小姐,麻煩你走一趟蓮西宮,太後娘娘已經恭候多時。”
這話說的給楚音歌一種警方抓到犯人的錯覺,看來,今天她免不了要受些苦了,而且今日和之前不同,不會有人前來救場。
“勞煩帶路。”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車到山前必有路,與其猜測一些事情,還不如直接探一探究竟。
楚音歌對於這個所謂的太後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林菀,林家唯一的幸存者,手握兵權,權勢滔天。
慕靖宇之所以可以成為皇上,這其中多半是林菀的手筆,既然和慕靖宇是同一夥的,那麼,就不是她的朋友了。
找她,自然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楚音歌猜的沒有錯,剛一進蓮西宮,林菀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
和慕靖宇一樣的毛病,讓她低身行禮,卻不說平身。
不用抬頭,楚音歌也能夠感受到來自於林菀的敵意,隻是,她倒是不知何時侵犯了林菀的利益。
也不知過了多久,坐在軟榻上的人才讓楚音歌起身,臉上的輕蔑顯而易見。
林菀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站在麵前的人,這張臉倒也不是多麼的禍國殃民,傾國傾城,隻是這渾身散發的氣場的確不是一個閨閣千金該有的,或者是,絕不是一個庶女能夠撐得起的。
怕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也不見得有眼前的人這般大氣,有魄力。
楚音歌的目光不躲不閃,任由林菀上下打量,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反而坦坦蕩蕩。
這樣自恃清高的女人她見的多了,總覺得全天下的人都是卑賤如草芥的,就像是楚嫣然一樣,有著天生的優越感,隻不過眼前的人可比楚嫣然難對付多了,光是這陰鷙的心思,就是楚嫣然遠遠比不上的。
林菀本想等著楚音歌自露破綻,可偏偏楚音歌就是一個沉得住氣的,半晌,還是一言不發,規規矩矩的站著,反倒顯得她這個太後故意為難了。
不過,也對,她的確是故意為難。
“你可知哀家找你所為何事?”
“音歌不知。”
“當真不知麼?”
“當真不知。”論裝傻,楚音歌若是說第二,絕對無人敢說第一。
林菀冷哼一聲,手裏的茶杯就朝著楚音歌的麵門扔去,速度之快,避之不及。
然而,她忽略了,站在她麵前的不是別人,而是楚音歌,不僅輕輕鬆鬆的躲過了茶杯的襲擊,還伸手接住了茶杯。
看著手裏的白玉茶杯,楚音歌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嘴角的嘲弄更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