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一個人站在天牢裏門口,走來走去的記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等到林菀走了以後,本想著進去,可是想了想,又作罷。
直到那些跟隨著林菀一起走了的人出來時,張毅才馬不停蹄的走進天牢裏。
打開牢房的門,看著渾身是血的楚音歌,張毅的頭一下子就大了,這要是被王爺知道他把王妃照顧成這個樣子,他怕是離死不遠了。
雖然人人皆知,他家王爺無用,可是他怎麼能不清楚,他家王爺的手段和本事呢?
“王妃?王妃?王妃?”張毅出口喊道。
半晌,得不到一點反應。
張毅一下子就急了,這件事情一定要早點通知王爺才是,不然王妃若是有一個三長兩短,這誰能擔待的起?
張毅剛要走,可是剛起身,就被楚音歌伸手抓住了袖子。
“不要告訴王爺,不然,我會殺了你的!”
“王妃,你醒了啊?”張毅心中驚喜,可是這驚喜很快就沒有了。
因為楚音歌說完這句話又陷入了昏迷之中,隻是那抓著張毅袖子的手一直都沒有鬆開。
張毅有些為難,這王爺不能得罪,這王妃就更加的不能得罪了,可是王妃這個樣子,若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那他可真的要被挫骨揚灰了。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這兩個主子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王妃,你好好休息,我答應你不告訴王爺。”說完這句話,楚音歌原本緊抓的手,瞬間就鬆開了。
張毅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能夠聽見他說話,看來,應該還是有意識的。
張毅實在是高估了楚音歌,這些傷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會活的過來了,可是楚音歌的體內偏偏有著強大的內力支撐,所以即便是昏迷的狀態,也能夠感知到外界發生的一切。
牢房裏,除了雛鷹微不可聞的呼吸,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夠聽得見。
衣衫被鮮血浸濕,血液還在不斷的往外冒出來,一點一點滴在地板上。
滴答滴答,發出一陣心悸的聲音。
張毅離開天牢,左思右想都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告訴他家主子,可是,剛要走,就想到自己對他家女主子的承諾。
一時之間,左右為難。
可偏偏這個時候,果子來了。
果子沒有見到楚音歌,心裏一直都是擔心著的,所以瞞著木子,偷偷的跑到天牢裏的門口。
“守衛大哥,我能見一見我家小姐麼?”說著,果子掏出懷裏的銀子遞給張毅。
果子不知道張毅,可是張毅卻是認得果子的,自然也知道果子是楚音歌的貼身丫鬟。
“不好意思,七王妃是重犯,不得隨意探望。”
“怎麼能是隨意呢?”說著,果子又拿出了一錠銀子。
張毅的眼角抽了抽,難道他現在看上去就是一個貪財的小人麼?
把手裏的銀子原封不動的給了果子,張毅義正言辭道:“我都已經說了,七王妃是重犯,不可以探望。”
“直接說吧,要多少?”果子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反正隻要是錢的事情那都不算事。
張毅一陣無語,轉過身幹脆不理會果子了,果子哪裏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天牢的門口,沒有見到她家小姐她是死都不會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