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舉動徹底的傷了楚嫣然的心，好像是有什麼東西一點一點的從身體裏麵慢慢的抽離出來。
帶著疼痛，和絕望。
“昨晚的事情臣妾已經做了，皇上若是想要懲罰臣妾，臣妾無話可說，可是皇上別忘了，就算皇上這般維護楚音歌，她也不見的會領了你的好，在楚音歌的心裏麵，隻有七王爺一個人，根本就沒有皇上的位置。”
“朕的事情用不著你管。”
“可是皇上，臣妾是真的心悅與你，為何你不肯給臣妾一個機會呢？”
“你不是朕的良人。”
“良人？” 楚嫣然慘笑一聲：“什麼是良人？難道楚音歌就是皇上的良人了麼？這還真是天大的笑話！”
“放肆！”慕靖宇怒吼：“這就是你對朕說話的態度？”
“皇上，這態度若是換了楚音歌，你是不是隻會覺得她率直，換了臣妾就隻能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了？”
“你怎麼能和她相提並論？”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刀子一點一點的戳著楚嫣然的心窩，她知道自己在慕靖宇的心中什麼都不是，可是卻從來都沒有想過，竟然會是這般的無足輕重。
她對於慕靖宇而言，從來都不是女人，頂多就是一個擺設而已。
“皇上說的是，是臣妾妄自菲薄了，臣妾怎麼能和七王妃一塊兒相提並論呢？”
“你能夠這樣想是最好不過的，但願你之後也是這麼做的。”說著，慕靖宇就從位置上起身，離開了蓮西宮的正殿。
看著慕靖宇離開的背影，楚嫣然雙手緊握，指甲陷入掌心，卻絲毫不覺疼痛。
她年少的喜歡，和多年的堅持，都在這一刻分崩離析，什麼也沒有剩下。
慕靖宇，楚音歌，今後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
蓮西宮的偏殿裏，陽光照射進來的時候，楚音歌緩緩的睜開眼睛，床上的果子早就已經不知去向。
心中一驚，急忙朝著門外走去，剛一開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端著水盆的果子。
除了臉上沒有笑意以外，和平日裏並無任何區別。
“你怎麼不再睡一會呢？”
“果子已經休息夠了，小姐，還請洗漱吧。”這話語裏帶著一絲疏離。
楚音歌接過水盆，沒有再說什麼，洗漱完畢之後，就等著楚嫣然緩過神來算賬了，可是沒有想到，等來的人並不是楚嫣然，而是慕靖宇。
站在院子裏，楚音歌看著慕靖宇緩緩的走進來，心裏麵波瀾不驚，麵上卻多了一絲故作疏離的意思。
“音歌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
慕靖宇虛扶一把，示意楚音歌起身。
楚音歌偏過頭，朝著果子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果子去房間裏待著。
果子自然領會了，低著頭，轉過身走到了屋子裏去。
慕靖宇上下打量著眼前的楚音歌，雖然看著氣色很好，可是，黑眼圈卻是有些重了，想來應該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昨晚休息的可好？”
“皇上這話說的古怪，音歌休息的好休息的不好，皇上不是應該最清楚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