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歌回到皇宮裏,心裏始終有一點鬱結之氣,也不知道是因為楚天的死,還是因為那一顆寶石帶給她的震撼。
此時此刻,她忽然很想讓慕梓淵陪在她的身邊,她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可是現在心裏真的是這麼想的。
來到禦書房,楚音歌看著慕梓淵專注的神情,心裏微微有些安慰。
“都已經這麼遲了,你還在看奏折麼?”
“嗯……曦兒的事情。”慕梓淵頓了頓,才艱難的問出口:“處理的怎麼樣了?”
“處理完了。”
楚音歌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慕梓淵的對麵,目光直視著眼前的人。
“楚天死了。”這四個字從楚音歌的口中說出來,格外的殘忍。
慕梓淵怔了怔,一時之間竟然無法開口,他從楚音歌的表情裏看不出來難受,可是,他卻可以感覺到楚音歌的心在滴血,是真的在滴血。
“你打算如何?朕會追封丞相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喪事一切從簡吧。”
楚音歌的這一句話倒也是認真的,人活著什麼都沒有,死了追封有什麼用呢,況且,她也不希望楚天死後追封。
她已經不恨楚天了,可是,她和楚天之間也沒有什麼感情。
慕梓淵起身,走到楚音歌的身邊,摸了摸楚音歌的頭發,語氣溫柔:“好,一切都聽你的,這件事情就從簡吧。”
“嗯。”
楚音歌安靜的靠在慕梓淵的懷裏,心一點一點的沉靜下來,此時此刻,她隻想要一輩子和慕梓淵這樣下去,沒有人打擾。
時光靜靜流淌,一切都那麼尋常。
……
楚天的喪事果然一切從簡,楚音歌也不過露麵了一次而已,剩餘的都是楚音南一手操辦的。
辦完楚天的喪事以後,楚音歌就把自己關在冷月閣的房間裏,怎麼都不出來。
果子還以為是自家小姐傷心過度了,可是她又想不通,她家小姐和丞相的關係並不好啊。
隻有楚音歌自己知道,她在研究消失在手裏的那一顆寶石。
這一切實在是太詭異了,詭異的讓見多識廣的楚音歌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心,楚音歌眉頭緊皺,薄唇緊閉。
她好歹也是經曆過穿越的人,沒有什麼事情是她消化不了的了,可是這一次的異象讓她的心裏真的有點慌,對此,楚音歌隻能是把這一切歸結於楚天的離世。
不過說起楚天,楚音歌又想到了另外一個人,那就是自己已經死去的娘親,這寶石是她娘親的貼身之物,那麼,即便是她的娘親死了,那也和她娘親的身份息息相關。
可是這個世上最了解她娘親的人也不在了,不然的話,她就可以從這方麵下手了。
等一等,楚音歌腦海裏靈光乍現,這個世上似乎有一個人和她娘親的關係不錯,那就是大將軍風行了,如果可以從風行的口中旁敲側擊,那麼應該能夠知道一些有用的事情。
“果子。”楚音歌輕聲喚道。
聽到聲音,果子急忙推開門走進來,她可一直都在房門守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