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裏,大殿中,熱鬧非凡。
慕梓淵坐在高位上,看著一旁帶著麵紗的人,微微皺了皺眉頭,因為身體抱恙而遮住了臉,這樣的借口隻能騙騙那些不熟悉的人,他可是一眼就看出來了,身旁坐著的並不是他的小女人。
“你家小姐呢?”慕梓淵低聲說道,目光依舊直視前方,沒有半點異樣。
果子心裏麵本就是在直打鼓,聽到身旁的人說話,嚇得差點就要哭了,這果然是一樁送命的買賣。
“小姐說這樣的宴會沒有意思,所以就讓我來代替了。”
“她的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還不是皇上你自己慣出來的麼?”果子小聲的嘟囔道。
別人家的皇後都是中規中矩母儀天下的,可是在看看自家的,果子除了心裏默默地吐槽實在是不敢多說什麼。
畢竟,他們家的皇後和皇上那簡直就是夫妻同心,其力斷金,同仇敵愾,一致對外,她一個沒身份的小丫鬟實在是不敢造次。
慕梓淵勾了勾唇角,並沒有追究果子的罪名,因為果子說的沒有錯,他家女人的脾氣本就是他慣出來的。
大殿中央,一群舞女一個一個擺弄著水袖,坐在兩旁的人多半是無心這些的,有的低頭吃著東西,有的端著酒杯喝酒,眼睛卻一直都在四處打量著,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雪無聲目光一直看著大殿上的慕梓淵,而慕梓淵也任由他打量。
一來二去,目光交界之處,仿佛有火花噴出。
兩人之間的交鋒,就連坐在一旁的果子都察覺出來了,更何況是其他的人呢?
果子一臉的戰戰兢兢,要是換了她家小姐坐在這裏,肯定不會是像她這般的如坐針氈,心頭難安。
雪無聲端起麵前的酒杯,朝著慕梓淵舉了舉,一臉的笑意,可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都說清水國的皇後長相驚為天人,隻可惜我等來的不是時候,娘娘居然身體抱恙,無法一睹真容,實在是抱歉。”
“使者客氣了,朕的皇後本就是天人之姿,以後有機會還是可以一睹芳容的。”慕梓淵悠悠然說道,絲毫沒有被雪無聲所左右。
隻是可憐了果子,這兩個人過招居然要拉著自己做墊背的。
雲諾向來不喜於色,可是這個時候實在是憋得很辛苦,果然得罪了她家主子的下場真的非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起的,她光是站在一旁就可以感受果子的哀怨,這一次果子應該會長記性的吧。
雪無聲沒有再說什麼,放下手中的酒杯借故出去一趟,雲諾朝著果子使了一個眼色,也相繼離開了大殿。
……
使者宮殿裏,楚音歌和雪無痕兩人正對而坐,中間放著一盤棋局。
白子黑子步步緊逼,絲毫沒有半點相讓的意思。
雪無痕自恃棋藝還可以,可是碰上楚音歌,居然半點勝算都沒有,一路被逼,沒有轉圜的餘地。
而楚音歌倒也不是棋藝精湛,不過是跟在慕梓淵的身邊久了,多多少少學會了一些,再加上這本就沒有什麼難度。
“早就聽聞九皇子棋藝精湛,如今看來,傳聞也不盡然是真的。”
“皇後娘娘何苦取笑本皇子呢?”雪無痕看著棋盤,語氣有點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