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而且他家皇上還特意的囑咐了不能夠告訴皇後娘娘。
楚音歌不傻,自然能夠聽得出來木子話裏的意思,果真,慕梓淵真的背著她做了傷害自己的事情,細數近日,楚音歌猜也猜得出來是那一件事情。
“是因為強行恢複記憶造成的麼?”
“是,皇上當初非要這般做,我和青雲道長怎麼攔都攔不住。”木子一想起這個,臉上的神情就變的有些沮喪。
楚音歌沉默,心髒微微泛著酸疼。
一旁的禦醫此時站在那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處境一度十分尷尬,隻能是默默的朝著一旁退了退,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半晌,楚音歌心裏才算是稍微平靜了一些,朝著木子擺了擺手,示意多餘的人的離開。
慕梓淵既然已經時日無多,那麼她不想把這僅有的時間都浪費掉。
木子帶著禦醫等一眾人離開,給了他家皇上和皇後娘娘一個單獨的空間,興許,以後兩人再也沒有這樣單獨在一起的可能了呢。
等到所有的人都離開,楚音歌坐在床邊,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慕梓淵,神情有點寂寥。
她很早就說過,她可以接受自己不和慕梓淵在一起,但是絕對不能夠接受慕梓淵就這樣死去,這比殺了她還要痛苦。
心脈俱損,到底要如何做才能修複呢?
楚音歌閉上眼睛,表情有些陰暗,如果是在現代的話,她隻需要把慕梓淵放在手術台上,然後就能夠對症下藥,可是如今,這古代什麼都沒有,她就算有本事又能如何呢?
這個時候楚音歌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慕梓淵微微睜開眼睛,看著坐在床邊閉著眼睛的楚音歌,心裏如同刮起了一陣清風,酥酥癢癢,好不難受。
“你在這裏做什麼?”慕梓淵艱難的開口問道。
這句話把楚音歌的思緒打斷了,睜開眼睛,楚音歌定定的看著慕梓淵,似乎是想要把慕梓淵給看透一樣。
隻可惜,她看不透。
“我在這裏做什麼?”楚音歌反問了一句,似是自言自語:“我也想要知道我在這裏做什麼,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身體狀況,為什麼要拖到我自己發現了?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麼?”
楚音歌一連串的質問過來,慕梓淵隻是張了張口,半個音節都沒有發出。
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楚音歌的問題,饒是再怎麼巧舌如簧,在楚音歌的麵前,他也隻能是保持沉默。
可是這沉默的態度讓楚音歌心底最後的一點壓抑徹底的爆發了,連同這些天的委屈一同爆發了。
“慕梓淵,是不是在你的心裏我楚音歌真的是什麼都不是?我以前隻覺得你不信任我,但是現在,我連你到底愛不愛我我都不知道了。”
“你居然這麼以為?”
“我不該這麼以為麼?你好好的想一想,你到底是真的愛我,還是隻是喜歡自以為愛我的那種感覺呢?”
“如果朕不愛你,怎麼會喜歡愛你的感覺呢?”慕梓淵感覺一顆心被傷到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