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這麼久,楚音歌很快就睡著了,完全忘記了跪在房間裏的張毅。等到楚音歌一覺睡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張毅一直跪到了現在。
有些好笑,她還從未見過這般冥頑不化,不懂得變通的人。
從床上起身,楚音歌伸了伸懶腰,看著張毅這般,忍不住問道:“你該不會真的一直這樣跪著吧?”
“皇後娘娘不說起來,屬下自然不敢的。”張毅語氣裏雖然有一點埋怨,但是說話還是很規矩的。
楚音歌笑了兩聲,示意張毅起來,不曾想,張毅的雙腿已經跪麻了,剛站起來,一個重心不穩,就徹底的和大地母親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楚音歌這下實在是繃不住了,笑了好幾聲,這才收住了,走過去扶著張毅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張毅覺得眼前的人猶如仙女下凡。
但是很快他就否定了,他又不是不知道眼前的人,若是心狠手辣起來,那和來自地獄的惡靈有什麼不同。
“主子要吃一點東西麼?我吩咐小二去做。”
“不必了,我們出去吃。”
“不在房中吃了?”
“嗯,去外麵。”
雖然不知道楚音歌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一個決定,但是,張毅還是跟著楚音歌走了,雖然下樓的時候是一瘸一拐的。
來到一處路邊攤,楚音歌要了兩碗豆腐腦,坐在那裏聽著旁邊一桌人的言論。
“你說這城門為什麼突然加人了?該不會是清水國的大軍攻過來吧。”
“你難道還不知道麼?”
“知道什麼?”
“昨夜有人夜闖了府衙,聽說刺傷了九皇子呢。”
“真的麼?你是從哪裏知道的呢?”
“我聽府衙一個當差的說的,你可別說出去啊,我隻告訴你一個人了。”
隔壁的兩人本來說著神秘的事情,可是音量過大,楚音歌就是想要聽不見都太難。
夜闖府衙她認了,刺傷九皇子的鍋她可不背。
張毅喝著麵前的豆腐腦,壓低了聲音道:“主子,昨晚的人是你麼?這樣太膽大了,怎麼能夠刺傷九皇子呢?怪不得城門會被嚴加看守,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如果換做是我,也一定會這麼做的。”
“你的膝蓋好了麼?”楚音歌冷不丁的問道。
張毅一時之間沒有明白過來,直接脫口而出:“當然好了,我不過是跪了一晚上,又不是殘廢了。”
“那今晚接著跪。”
“……”
張毅沉默了,滿頭的黑線不可抑製的飄啊飄,讓他多嘴,叫他多嘴,這下好了,今晚膝蓋又要受罪了。
昨天晚上都已經有一個教訓,自己怎麼還記不住呢?怎麼就是記不住呢?
張毅低下頭,死命的開始吃豆腐腦,跪著可是一個體力活,他要是吃的不夠多,萬一體力不支了怎麼辦?
楚音歌瞥了一眼,讓老板又做了兩碗豆腐腦端過來放在桌上:“你慢慢吃,吃完之後打聽打聽他們何時出兵。”
“主子要去哪裏?”
“怎麼,還要想要多跪一晚?”
“不是不是,屬下不是那個意思。”張毅急忙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