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諾曾經做過的事情,如果換做是他,肯定不會輕易原諒的,但是果子不一樣,估計早就把那件事情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雲諾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把木子的話聽進去,木子也不好多說什麼,隨便說了幾句也就離開了,留給了雲諾一處清淨。
……
冷月閣內,燭火溫暖。
楚音歌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坐在邊上的慕梓淵,一臉專注的神情看著自己,就好像是在看自己最珍視的東西一樣。
“來了多久了?”楚音歌剛一說話,就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的厲害。
慕梓淵起身,給楚音歌倒了一杯水端過來,小心翼翼的喂著楚音歌喝下。
“好點了麼?”
“嗯,好多了,就是傷口還是有點疼。”楚音歌也不矯情,直接把自己的感受說了出來。
慕梓淵是她的男人,在她的男人麵前,她自然是不需要裝作堅強的樣子。
反正,身後總有一個人可以讓她依靠。
說到傷口,慕梓淵的眼裏閃過一抹心疼,指腹摩挲著楚音歌的臉,就好像是在摸什麼寶貝兒一樣,而事實,楚音歌也的確是他的寶貝。
“傷口疼就不要亂動,好好的休息便是,如今你是這清水國最尊貴的女人,有什麼事情是需要你操心的呢?雜事瑣事就交給下人去做,大事國事朕自會處理。”
“阿淵,有你真好。”楚音歌由衷的說道。
她忽然覺得這一刀其實挨得很值得,經過這一次以後,她和慕梓淵之間多多少少都有了一些變化,那些不成熟的思想也一點一點的變得成熟了。
“對了,阿淵,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
“什麼事?”
“楚音南和慕曦兒。”
“賜婚?”不愧是最了解楚音歌的人,不過說了一個名字,慕梓淵就已經猜出來楚音歌的意圖了。
他對於慕曦兒本來也就隻有兄妹之情,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他有些淬不及防,如今,看到慕曦兒和楚音南之間的感情好起來,他的心裏也像是卸下了一個大包袱。
“等你好起來了,朕就給他們賜婚。”
“為何?我的身體和他們之間的婚事有什麼關係?”
“你難道不想要參見他們兩個人的婚禮麼?”
“祝福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到場。”楚音歌並非涼薄,隻是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聽到楚音歌這麼說,慕梓淵也沒有在說什麼,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朕明日就擬旨,給他們賜婚。”
“好。”
“還有寶兒的事情,朕打算一並解決了,這一次鬧得這麼嚴重,應該沒有人在反對了,朕想要立寶兒為太子,不知你心裏怎麼想?”
“不行。”楚音歌想都沒有想就直接拒絕了,她雖然也喜歡墨寶,可是卻也知道太子是一國的儲君,絕對不是墨寶可以擔任的了得,況且,墨寶的身份那麼特殊,一旦成為儲君,以後都是問題。
“寶兒隻能成為皇子,無法成為太子。”
“可是……”
慕梓淵的話沒有說完,可是楚音歌卻也懂得這話裏的意思了。
她和慕梓淵之間沒有夫妻之實,慕梓淵又不可能選妃,那這皇室之中不可能會再有其他的子嗣,如果墨寶是唯一的皇子,那和太子有什麼區別呢?
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楚音歌雙手捧著慕梓淵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身上的蠱毒終有一天會解開的,你放心好了,我們會有屬於自己的孩子。”
“朕知道。”
“所以寶兒隻能是皇子,不然就算是我們再厲害,也沒有辦法堵住悠悠之口。”
“你說的是,是朕忽略了。”慕梓淵撩起楚音歌額前的發絲,臉上帶著寵溺的笑意,隻是那一閃而過的哀傷在楚音歌的眼裏看的真真切切。
隻要他們一天不成為真正的夫妻,他們之間的隔閡永遠都會存在,慕梓淵是愛她,可是卻難以和天下人對抗。
楚音歌微微皺眉,她現在懷疑林怡悅是騙人的,哪有人的蠱毒會有這麼長的潛伏期,她想要試一試,可是慕梓淵是絕對不會拿著她的生命開玩笑的,看來,她應該給慕梓淵下一個藥,這樣的話,就算是死那也死的的很甘心了。
注意到楚音歌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慕梓淵溫柔的問道:“想什麼呢?臉上的表情怎麼這麼的奇怪?”
“沒有想什麼,隻是忽然覺得有些累了,等到我的身體好起來,你和我去四處走走吧,我不想要一直囚在這深宮之中。”
“好,朕一切都依你。”
“真的麼?我說什麼你都肯答應?”
“當然了,你是朕的女人,朕什麼都聽你的。”慕梓淵越發的溫柔,整個人都帶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