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有人截取了原本屬於她的那段記憶,所以,她根本就回憶不起。
雲諾心中悲戚,果子的事情對她來說也是一個打擊,隻是她不善於表露罷了,她的心裏的苦楚絕對不亞於任何一個人,但是要是真的說起來,整件事情裏麵最痛苦的人是木子。
木子對果子的感情有多深雲諾都是看在眼裏的,如今果子死了,木子的心想必也跟著死了,如果有可能的話,雲諾真希望死的那個人是自己,至少她可以成全一對有情人。
說到木子,雲諾忽然就想到了另外一個人----墨風。
墨風對果子的感情並不比木子少,甚至比木子更加深厚,除了這樣的事情,墨風的心裏想必也是難受的。
皇陵處,墓碑前。
木子坐在那裏,雙眼無神,看著墓碑上的字樣,心裏微微泛著痛楚。
那墳墓裏葬著的人曾經答應過說要嫁給他的,如今,他就是想要娶,也不會有這麼一天了,心裏除了難受和疼痛,還有一抹苦澀入喉,痛不欲生,刻骨銘心。
他這些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隻是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掏空,什麼都不剩下了。
果子走了,帶著他的三魂七魄一塊兒走了,他現在就是一具行屍走肉,看似活著,實際上已經死了,也是,沒有了果子的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你可真是狠心呢,一個人就這麼走了,讓我連一點點的防備都沒有,你不是說過要嫁給我的麼?如今,我準備好要娶你 了,你卻……”說到後麵,木子已然泣不成聲。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木子現在總算是體會了這般的錐心刺骨之痛。
他不負朝廷,不負皇上,卻唯獨負了果子,在果子走之前,他都沒有給果子一個婚禮,沒有給果子一個家,即便是果子死了,也入不了他家的門。
他的心裏一直都有果子,而果子的心裏也有他,所以他以為,他和果子會有很多個以後,一切都可以慢慢來,可是,果子沒能等他,也沒能夠守信用。
“你讓我今後可如何是好?沒了你,我該怎麼辦?”
“你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為什麼?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木子憤起舞劍,手裏的長劍很快就在墓碑上刻下了一行字,吾妻之墓。
是的,就算是果子死了,他也要果子成為他的妻子。
“果子,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等到給你報仇了,我就下去陪你,你一定要等我。”木子慈愛的摸了摸墓碑上的字樣,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皇陵。
果子的仇,他一定會報。
等著一切結束,他就下去陪著果子,免得果子在黃泉路上孤單。
……
皇天不負有心人,楚音歌終於做成功了一個成品----一個小型的炸彈。
雖然不如現代那般殺傷力強大,但是在這個冷兵器時代,她的這一項研究足以對付那些隻會內功的人了,把手裏的成品和配方拿去讓專門的匠人研究,楚音歌總算是可以鬆一口氣了。
慕梓淵讓宮女們把楚音歌製造的現場好好的打掃了一番,這才緩緩走進來,看到楚音歌一臉的疲憊之色,慕梓淵的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你也是拚了命了。”
“等我大量研究出這個東西的時候,你就知道這次的拚命很值得。”
“朕隻要你好好的。”慕梓淵撩起楚音歌額前的發絲,一臉的寵溺。
楚音歌的眼中卻是平靜的可怕,時間過去這麼久,她依舊沒有忘記果子是怎麼死的,如今,放在她心頭的大事就是給果子報仇。
“對了阿淵,我之前讓你散播的消息你可散播出去了?”
“當然了,如果不出意外,他們近日就會找上門來。”
“那我就放心了。”
“你可準備好了?”慕梓淵略微停頓道:“這一次的對手你當真有把握可以拿下麼?”
“阿淵,你的女人何時讓你失望過?”
“這倒也是。”慕梓淵難得的笑了笑,的確,這一路走來,很多麻煩都是楚音歌自己擺平的,從未借助過他的手,如此說來,倒是他這個做夫君的廢物了。
“你有把握朕也就放心了,需要朕做什麼嗎?”
“不用,我自有安排。”
楚音歌說著,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她現在就怕敵人不尋上門來,隻要敢上門,她就敢讓他們有去無回。
動了她的人還想要完好無損的回去,簡直就是做夢。
“你好好的待在你的禦書房,最好是門都不要出,我要親自解決了這幫畜生,讓他們給果子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