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的密牢裏,墨寶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閉著眼睛假寐。
三年來,羽族經曆的什麼事情他都不知道,還以為西邊的那位一直都活著,以自由為希望,他也在死死的撐著。
所以當慕梓淵出現在他的眼前時,墨寶的太陽穴突突突的直跳。
當初慕梓淵是因為什麼離開的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如今,衣冠得體的站在他的麵前,怕是這三年來,外麵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他還不自知。
“看來,你果然是變得強大了,怎麼樣?卷土歸來的感覺如何?”
“不怎麼樣。”慕梓淵淡淡地說道。
站在玄鐵籠子麵前,看著墨寶有些憔悴的臉色,慕梓淵倒是沒有那麼強烈的恨意了。
“我今日來是有件事情要問你的,如果你可以給我滿意的答案,那我就讓你自由,若是沒有答案,那麼你就一輩子都待在這裏吧,對了,你想要指望的那個人已經死了,被楚音歌親手殺死的。”
“怎麼可能?”墨寶一下子就彈跳了起來:“那個人可是楚音歌的娘親,楚音歌再怎麼心狠手辣也不可能會殺了自己的娘親的,你別騙我了!”
“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本需要我欺騙你?”慕梓淵毫不掩飾的諷刺。
墨寶頹然坐在地上,的確,現在的他活下去或者死了都是要慕梓淵的一句話,身上的確是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地方,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相信那個人會輕而易舉的死去。
那可是羽族的聖女啊,如果那個人死了,他的自由到底該從誰的手裏獲取呢?
想到這裏,墨寶忽然盯緊了慕梓淵。
“你剛剛是不是說隻要我給你想要的,你就可以給我自由?”
“我的確是這樣說過,但是就是不知道你到底配合還是不配合了。”
“你想要知道什麼?”
“如何解開兩個人關聯的命格。”
“命格?”墨寶眼中閃過一抹悍然之色。
雖然慕梓淵沒有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他基本是已經可以猜出一個大概了。
楚音歌的血脈覺醒,走火入魔,和羽顏的命格融為一體,所以,慕梓淵才來找他了。
這麼說來的話,盛怒之下的楚音歌的確是有殺死那個人的可能。
“楚音歌和羽顏的命格關聯了吧?”
“是,不然我也不會來問你。反正你想要的隻是自由,隻要你可以告訴我方法,那我就給你自由。”慕梓淵循循善誘。
墨寶苦笑一聲,這件事情哪裏是那麼容易的,如果命格是說解開就可以解開的話,楚音歌又何苦落到這個地步呢?
命格是羽族最高的機密了,一旦兩個人的命格關聯,想要解開那可真的是傷筋動骨,沒有人可以承受得起這個痛苦,至少,在羽族沒有一個成功的案例。
他知道的所有想要解開命格的人全部都死於非命了。
就連楚音歌的娘親不也是被困在了石棺那麼久麼?最後的下場還是死在自己的女兒手裏。
想要成功的解開命格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楚音歌願意賭上自己的命試一試,羽顏願不願意還是二話呢。
墨寶不說話,慕梓淵的神情又緊張了幾分。
“難道不可以麼?你也不知道如何解開命格?”
“知道是知道,但是行不通的。”
“為何?”
“需要兩個人都配合,而且,過程極其痛苦,就算是楚音歌願意為了你試一試,可是你憑什麼覺得羽顏會願意?隻要他死扛著不答應,那你就是束手無策,沒有任何的辦法。”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麼?不可能隻有這一個法子的,肯定還有其他的對不對?”慕梓淵心髒有點發慌。
如果真的按照墨寶這麼說的話,那他豈不是這一輩子都和楚音歌不可能了?畢竟,羽顏應該是死都不會放開楚音歌的人。
墨寶沉重的點了點頭,不願意再多說什麼。
其實就算是楚音歌和羽顏兩個人都同意了,他也不會去做的,解開命格也是違背天意的,遲早會被上天懲罰的,他這輩子受到的懲罰已經夠多了。
慕梓淵愣在原地,原本的一點希望又在此刻破滅了,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撐一般,有些頹廢的靠在一邊。
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現在卻告訴他已經無路可走了,那他到底該怎麼辦呢?
從密牢裏出來,慕梓淵整個人就像是被霜打了一般,無精打采。
身為慕梓淵貼身侍衛,這一點木子自然是察覺出來了。
“帝君,如何?”
“沒有辦法。”
“沒關係,我們可以再去想一想其他的辦法,總會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