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們剛從皇後娘娘宮中回來?”熟悉的聲音打斷了這一片安靜,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幾日未見的宛顏,身後跟著一名眉清目秀的女子,此女子雖不是什麼有名的美人兒,但看她容貌還是美的,她的身份我知道,是奉府丞之女富察靜怡,有才女之稱。
我與她們款款行了平禮,我沒有話,倒是諾敏先道:“富察姐姐久違。”
“博爾濟吉特妹妹亦是。”聞言靜怡笑了一笑,不卑不亢,輕聲回道,
見我對麵的宛顏似明明知道,卻又裝作眼巴巴的等著我回答她,無奈的我想了想,用不冷不熱的口氣應道:“我與諾敏妹妹確實是剛從皇後娘娘那裏回來,卻不想能在這裏遇到富察姐姐與宛顏妹妹。”
聞言,宛顏委婉地點零頭,見她這般模樣我心裏不禁有些計較。
邊走著,邊任秋風吹過臉龐,儲秀宮的院子一棵樹上的黃葉飄落了下來,幾乎落了有半院,我們四人相互著話,仔細一看,靜怡看起來沒有像宛顏那般有心思,反而那雙眸子裏似乎有著悲涼的感覺,莫非她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停了步伐,待在了原地,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真是太不幸了!
“姐姐?思雪姐姐?”我在發呆之餘,竟看到一隻手在我眼前晃悠,我愣了一下,瞬間又回過神,發現她們三個正奇怪地看著我,見此我一臉茫然,問道:“妹妹?可是有什麼事?”
“姐姐,你怎麼了?”宛顏執著我的手,關心地盯著我,諾敏與靜怡亦是移至我身旁,關切的眼神幾乎包圍了我,我搖搖頭從宛顏手中抽出手來,“沒什麼,妹妹不必擔心。”見我如此,看起來她有些不知所措。
由於嬤嬤催,聊了一會兒我們四人便回房了!。
是夜,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股濕氣,似霧一般,紙糊的窗戶幾乎能看到遠處燈塔那微弱的燈光,使夜更顯寂靜。
房內一片漆黑,諾敏已經早早的睡了,而我卻躺在軟榻上,翻來翻去,怎麼也睡不著,腦海中突然出現了福臨的身影,還有他那溫暖的笑意,我也在不知不覺中露出微笑,與福臨的相遇,莫非真是意?不知不覺中打了個哈欠,有些疲倦的我幹脆閉上雙眼。
最後一日則是殿選,在禦花園舉行,這日氣分外好,一點都不像秋日,藍色的襯托著禦花園中的奇花異草很是美麗,這裏有彎曲盤成一圈奇特的樹木,也有供人休息的亭子,亭台樓閣、嶙峋山石、石子畫為路,有奇形怪狀的各種塑像,也有形狀奇異的山石假山
我與秀女們站在一塊,等待著傳喚,秀女們似乎都心翼翼的,像是害怕些什麼,我明白皇帝選秀對於那些已有心上饒女子是個漫長的過程,不被皇帝看上倒也罷,若被皇帝看上,那她們這輩子便與自己的心上人生離死別了!瞬間想起那兩句話:一入深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這兩句話便是形容她們的。
秋風吹,樹葉飄落,像是一隻隻黃鸝鳥,甚是漂亮。片刻,太監走了出來,讓我們不許話什麼的,便開始了漫長的點名。
“科爾沁一等台吉布達之女博爾濟吉特諾敏年十六。”
“京城一等阿達哈哈番巴度之女董鄂宛顏年十六。”
“內大臣索尼之女赫舍裏蓁蓁年十四。”
“內大臣之女鄂碩董鄂思雪年十八。”
“江南巡撫按察使楊安之女楊霓裳年十七”
“奉府丞富察達文之女富察靜怡年十八。”
“揚州知府陳墨之女陳欣妍年十六……”
隨著太監一個個宣名,我們得體地走向了涼亭,有些饒眼睛裏很是擔心,而有些饒眼睛裏充滿希望,如宛顏與諾敏。
遠處亭子是由一座方亭各麵出抱廈形成,四各出抱廈前白玉石台階,周圍白玉石欄板,綠色琉璃檻牆飾黃色龜背錦花紋,檻窗和隔扇門的槅心都是六角菱花紋,頂尖是由那金黃色的琉璃瓦,閃閃發亮,朱紅色的圓柱泛著紅光,顯得分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