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自個兒睡了多久,隻知,醒來後,發現我在一個熟悉的房間,這不是永壽宮嗎?而坐旁邊的福臨正在打瞌睡,剛要起身我的腹部便感覺隱隱作痛,這是怎麼回事?我腹中的孩子還在嗎?
“我……”想要話時,不知為何,喉嚨疼得很,這是,怎麼回事?
福臨,我半坐著身子,著急地搖晃著他的手,他慢慢醒來,隻見他醒來後,伸手扶著我,愧疚地瞧著我問道:“雪兒,你醒了?”隨即自個兒像是思索了一番,便放鬆下來,苦澀笑笑,道了句“沒事就好”,又幫我蓋了蓋被子。
我緊張而茫然地指了指腹部,“孩……子……”努力地出這兩個字,福臨了然,便抱住我,在我耳邊輕輕言語:“我們以後還會有的……”
聞言,我微微一呆,輕輕將他推開,哀怨而悔恨地看著他,心想:我這都做了些什麼啊?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殺了自己的孩子。我這還是人嗎?這還是從前的我嗎?想著,我抽泣了一下,把自己的頭蒙到被子裏,不顧福臨安慰,悲悲戚戚地哭了片刻後,漸漸冷靜下來,露出頭看著福臨那痛心的模樣,不管自個兒的眼睛是否淚流,我拍了拍他的手當作安慰:“他們沒……事……”吧字話還沒出口,這喉嚨就開始痛的咳嗽了!。
“他們沒事,雪兒,你不要話了!”福臨搖搖頭,再次將我擁進懷中,心疼地撫摸著我的背,表示沒事,叫來上官軒睿與李子祥二人為我檢查了一番,福臨才放心,他們走後,福臨突然愧疚地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我可以早點查到貞妃阿瑪的事……”他還未完,我就伸出手捂住他的唇,搖著頭,見福臨不了,我的頭便輕輕地靠在他的胸膛上,雙手就這麼隨意放在自己腿上,本來就不怪他,況且,這筆賬是我與貞妃董鄂宛顏要算的。
許久,吳良輔在門口謹慎地喚了一聲“皇上”,福臨才放開我,擔心瞧著我,摸著我的頭,意味深長地:“有事,我去去就來。”罷,便離了去。
福臨前腳出門,子晴與奴才奴婢們後腳便進來了,見他們一個個的都垂頭喪氣,尤其是子晴簡直哭成個淚人兒,見了我,眼淚便掉下來,哽咽地喚了我一聲:“姐姐……”我苦苦一笑,拿著她的手帕給她擦了一下,努力地了句:“沒……事……”
“姐姐,太醫,你暫時不可話。”秋妍看我這樣,就插了一句,子晴跟他們也連著讚同地點零頭。
我無聲地笑笑,又聽著他們聊了片刻,便讓他們下去了。
躺在榻上的我回想起,這些日子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從江南回來開始到至今,都不知自個兒在做什麼。
“姐姐,端妃來看您了!”我剛躺下沒多久,秋妍便走了進來,對我了這句話。
我回過神兒來,慢慢扶著秋妍的手坐起身,淺淺一笑,示意讓諾敏進來。
秋妍見我這樣就放她進來,眼神略帶擔心地看了我一下,便下去了,我知道她擔心什麼,她擔心榮惠跟宛顏以為如今我已經跟其他蒙古族的嬪妃結盟而害我,在她出去後,我搖搖頭,宛顏她們絕對不知道,也想不到,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與貞妃腹中胎兒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