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幾日,盡管我多想求見福臨,他卻避而不見,看這情景,令孟古青很是著急,甚至衝動得想去找太後,不過為了不讓榮惠抓到把柄,被我攔了下來。
福臨與大臣們籌備半月之久的興京祖陵之事,於九月十五那日,尊興京祖陵為永陵。
想起八月二十一那日,福臨在我眼皮子底下召夕顏侍寢,僅半月她便成了皇帝的恪嬪,除我董鄂思雪以外,皇帝最寵的女人。
知道他這是故意氣我護著孟古青呢,所以,我並不計較,反而跟夕顏該怎麼就怎麼,一點都不生分。
光陰似箭,似水流年,日子過得說快也快,說慢呢,也慢不成多少,隻不過一日複一日,顯得極為無趣罷了!。
這日,我與夕顏正在用膳時,聽到外邊有吵鬧聲,與身邊的佳人疑惑地對視一下,欲開口有人瞬間就闖了進來,定睛一看,原是孟古青,旁邊的春竹翠竹二人一臉不好意思,表示沒攔住她。
我擺了擺手,讓她二人都下去,翠竹似看了看夕顏,得到默許才隨春竹離開。
此時,就我與孟古青夕顏三人在殿中,似乎可以清楚的聽到孟古青與夕顏的呼吸聲
感到風大了些,又不好叫春竹進來關窗,隻好我親自去,起身欲走到窗邊,哪知孟古青“啪”的一聲拍了桌子,仿佛,令夕顏嚇得不自覺地跳起。
我做了一個手勢,讓她先坐下,見孟古青似明白什麼,停住了動作,我笑笑不語,繼續走到窗邊,在不經意間,看到外麵朱紅的宮殿,露出一片片琉璃瓦,恰似座座金色的島,我愣了愣,心想:蘇詢會不會,真的被福臨藏在紫禁城的某個宮殿中?
正思索著,卻被孟古青的聲音從思緒中拉了出來,她說:“皇貴妃,本宮要與你談談。”
“你說。”我轉身抬眸竟看到她渾身發抖,臉色鐵青,仿佛憋著一肚子氣,眼光卻往外門拋像是示意什麼,我瞬間了然,啟齒道:“夕顏是自己人,不必避著她。”
孟古青氣勢洶洶,“啪”的一聲用力拍了下桌子,令桌上的碗盤發出聲響,隨即她猛地坐於凳子上,我與夕顏對視了一下,表示沒轍。
“靜妃娘娘,嬪妾鬥膽,不知能否請教您一個問題?”在我走回去坐下時,便見夕顏立起身子,行了一禮兒後,才緩緩開口。
聞言,孟古青愣了一愣,輕抬手拿起盤子裏的芙蓉香蕉卷,邊瓣邊吃,卻仍是盛氣淩人,道:“有話快問!”
“那日究竟是什麼情況?還有,皇上有沒有說要將蘇太醫怎麼樣?”
聞言,隻見孟古青嚼著東西,似乎想到什麼,將嘴裏的東西嚼爛咽下去後,說:“那日清晨,本宮正在用早膳,忽然,安嬤嬤說蘇府的下人前來稟報,蘇詢卯時就被皇上的人帶走了,本宮這才明白皇上他真的什麼都看到了,隻是。蘇府的人前腳剛走。後腳吳良輔就帶來我送蘇詢的玉佩……”
“娘娘,據嬪妾大膽猜測,皇上不會做什麼傷害蘇太醫的事兒,否則就不是送還靜妃娘娘玉佩那麼簡單了!”夕顏穩穩地立起身,福了福身,方才啟唇一口氣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