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咬了咬唇,像赴死一般的跪在我們麵前,磕了一個響頭,“奴婢啟稟皇上,太後娘娘,如今皇貴妃和行森大師的事兒,其實……其實是恭嬪娘娘的計策!”
恭嬪浩齊特博爾濟吉特雅純出的計策?烏蘭從自個兒袖子裏掏出一些很厚的紙張,然後交給吳良輔呈上來,我與晴月孟古青對視了一下,很是奇怪,見雅純低著頭不敢抬頭看我臉上的心虛了了可見,我想,我大概已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見福臨的臉早已青一陣白一陣,將那些紙張看完,仿佛更氣了,然後將信遞給太後,太後神情複雜地看著紙,隨後將那些信扔給雅純,言辭漸厲問:“這信是你所寫對嗎?”
“不……不,這是她們捏造陷害嬪妾的!”雅純抓起地上的信,看了一眼竟失了理智,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樣兒,在她說得越來越大聲,越來越荒唐時,孟古青突然說話了,冷嘲熱諷道:“你一沒帝寵,二沒位份!我們為何要陷害你?”
“還有某些人,自個兒有皇後之位就夠了,竟想有皇帝的寵愛?你要知道,古往今來,天妒紅顏,思雪妹妹受寵的背後受著怎樣的煎熬!”孟古青這話說的我竟無力反駁,的確那麼一回事,若福臨可以少給我一點寵愛,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斜眼看去,隻見福臨像是平靜地瞪了孟古青一眼,隨即起身,背著手走到榮惠麵前,捏著她的下巴,令她吃痛地“嘶”了一聲。
福臨語氣冷冷地問:“這不是你陷害別人的理由!是否還有什麼瞞著朕與皇額娘的?說!”
見福臨如此,太後叫了他一聲,聽到額娘叫自個兒,他回過神兒來,便狠狠地甩掉了榮惠。
“皇額娘,兒臣也是一時糊塗才聽信讒言的呀,除此之外,再無做出任何傷天害理的事兒!”榮惠爬起來,抬手作出一個發誓的動作。
福臨聽了這話,冷笑一聲,啟齒道:“對老天發誓有用麼?老天若是收拾得了你,你早已不知死多少回了!”
就在此時,烏蘭跪在地上又磕著了一個響頭,臉上滿是真誠,泣涕漣漣,說:“奴婢可以作證,娘娘隻做了這一件糊塗的事兒!”
“你!”在我旁邊的晴月聽了烏蘭的話,略有些氣憤,我拽了她的袖子一下,搖頭示意她冷靜。
在我回過頭來,想繼續聽著他們說話時,烏蘭突然站起來,眼神堅定而絕望,道:“既然皇上不信娘娘,那麼奴婢隻好,以死來挽回我家娘娘的尊嚴了!”聽罷,我們仿佛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咚”的一聲。
隻見烏蘭把頭撞在柱子上,整個人的身子倒在地,仿佛額頭撞出血,不知是死是活,福臨差侍衛們過去查看,卻聽榮惠連滾帶爬至不省人事的烏蘭身邊,半抱著她慌忙而慘烈地喚了一聲:“烏蘭!”隨後,榮惠泣不成聲。
“啟稟皇上,這個宮女已經……”侍衛們檢查了一遍,吞吞吐吐地表明烏蘭已然咽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