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福臨定了王、貝勒、貝子、公妻女封號。更定王公、侯、伯以下,章京以上盔纓製,並諭禮部:“朕載稽舊製,歲終祫祭之外,有奉先殿合祭之禮。自後元旦、皇太後萬壽及朕壽節,合祭於奉先殿。其詳議禮儀以聞”。
幾日後一個晚上,批閱完奏折,福臨突然氣勢洶洶地跑來,像是出了什麼大事,行禮罷,我便跟著他進了殿裏,見一旁陸綠小心翼翼地給福臨遞茶,我將茶接過手,搖頭示意讓其退下。
陸綠退下去後,我坐在福臨邊上安靜地待著,未曾說話,因為在下知道情況下,他主動開口比較好。
“朕派人查到一些事兒!”許久才聽到他說這句話,語氣中帶著失望。
聞言,我頗有些疑惑地看著他那張愁眉不展的臉,張了張嘴卻未發言,隻是在心中疑惑地問:莫非是蘇詢的事?許久才啟齒問:“何事?”
“我發現,蘇詢可能沒有我們想象中那樣簡單!”福臨這麼一說,我沉默不語地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
聽福臨歎息一聲,麵色凝重疑惑地道:“之前我在江南中箭,剛好他出現了,他有救你命的冷香丸,難道說,就隻是碰巧?”
“其實……”欲說還休,我兩手交叉,吐了一口氣,咬了咬牙終是開口說:“其實,我懷疑你中箭那事是他和洪門串通好的……”
福臨點了點頭,小聲啟齒道:“這宮中必定有洪門的人,且就在我們身邊!”
“你指的是誰?”我雙手托著腮,認真地問。
“朕一直都覺得是皇後身邊的人。”福臨轉身看著我,一股清新的茶香隨著他開口進入我鼻中,我慢慢別過頭去,不再看他,起身輕言:“是與不是,試試不就知道了!”見他一臉不解,我勾了勾嘴角,表示保密。
隻是,我有點擔心孟古青,若查出來的結果,真是這樣,那她,豈不是大受打擊?
許久,我才重新,含情脈脈地看向福臨,叫他一聲,說:“答應我一件事,無論最後的結果會如何,你都要好好善待孟古青,畢竟,蘇詢所做的跟她沒半點關係!”
福臨緩緩起身,伸手將我攬入懷中,輕揉著我及腰的長發,等我反應過來伸出手摟著他,他才溫柔地說:“我知道,我答應你,無論這件事如何發展,我都不會降罪孟古青!”聞言,我歎息一聲,點了點頭,彼此抱得越來越緊,幾乎要揉入骨子裏。
“啟稟萬歲爺,大事不好了!”準備換衣服與他休息時,就聽到門外的吳良輔突然慌慌張張,語氣極為緊急,福臨一聽這話,臉上的溫柔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有的隻是嚴肅認真的神情,冷冰冰地問道:“是不是皇後又出什麼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