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晴月著急地喚了我一聲,神情顯得傷感又無奈。
福臨仿佛已明白我的意思,便將我慢慢放在他的身上,示意那些太醫離開,冷靜地低下了頭,小聲說了句:“從今日起,我哪裏都不會去,定要陪在你身邊!”
“我……”我半睜著眼,昏昏欲睡,然後,不知怎麼回事,突然感覺自個兒清醒了些,或許,這是所謂的回光返照吧?我竟感覺不到疼痛感與想要咳嗽的感覺,慢慢坐起身,令他們震驚地看著我,若不是親眼所見,不知道的肯定會以為我是裝的。
我突然想起,上個月剛剛薨的簡親王,推了推他,說:“你今早不是說,要安頓簡親王一家的嗎?”
聽見我的話,晴月仿佛想起了什麼,拍了拍自個兒的頭,懊惱地說:“哦,臣妾這腦袋,差點忘掉剛奉皇額娘懿旨,接和碩公主憐霜回宮!”
“這宮中誰人不知和碩公主被教壞了?所以,為免發生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姐姐還是讓太後娘娘親自派人去接吧!”夕顏一語驚醒夢中人,好像聽了她直來直往的話,晴月眼中頗為懷念,就連我看著夕顏,也有種看著孟古青的即視感,除了性子和容貌。
在一旁諾敏,正要說什麼,還未開口就被在門外的吳良輔打斷,急急忙忙的語氣中參雜著些可惜,說:“萬歲爺,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啊?如此慌慌張張的!”福臨用嗔怪的語氣,朝門口一字一句地問。
聽吳良輔用小心翼翼的語氣,回答道:“皇……皇貴妃娘娘的畫像被毀了!”
聞言,我心又是一跳,莫非這,就是那張沒有臉的畫像的來源嗎?
“什麼?”幾乎能聽到福臨咬牙切齒的聲音,他慌得猛站起身,將我放著躺下,轉過身去,冷冷地問:“是誰吃了熊心豹膽竟毀掉朕心愛之物?!”
我慢慢坐起,扯了扯福臨的衣袍,安慰著他說:“別生氣,”
“沒事,”見我扯著他的衣袍,他轉身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
“查到了嗎?”仿佛大家都在關心毀我畫像之人,沒有看到這一幕,卻聽到晴月大大方方地插了一句。
隻聽吳良輔道:“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奴才問過了,侍衛們說,昨夜就看到陳福晉一人進了畫室,另外……”說著,他仿佛想到什麼,很激動地說:“另外,方才奉太後娘娘懿旨去搜了陳福晉的住處,奴才還發現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
“請皇上還是出來看看吧!”仿佛吳良輔很為難,卻還是謹慎地說,福臨愣了愣,邊安頓好我,邊吩咐旁邊的晴月她們襯步不離守著我,隨即,不放心地離了去。
“陳氏這個賤人!若不是看她長得像皇長女的生母,她能入宮為妃?”許久,我們竟聽到福臨在痛罵陳欣妍,等等!皇長女的生母?好像是順治九年三月十五生,順治十年十月殤,生母是陳氏,可是,那個陳氏生下孩子就血崩而死……
想到這兒,我不禁歎了口氣,哎!我說呢,這樣來說,她倆的身份在曆史中很有可能被弄亂了!?怪不得,在二十一世紀,曆史上寫的順治帝隻有一個陳氏庶妃,並且給他生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隻不過,長女未養大,生下才一年多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