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哲要捏碎了陸寶儀的胳膊了,她皺著眉頭抬頭看他:“是不是我死了,你才原諒我……”
溫良哲扼住她的手臂,她不止一次這樣的說過,那麼,他告訴她,他的答案,他一直不曾說過,以為時間會讓一切變淡,那些當年加諸於他身上的痛苦,可是,一切一切,都一直不曾減:“不會的,寶儀,就算你死了,你加諸於我身上的痛苦,也不會消失,我恨你,更恨我自己,這不關愛的事,是無法原諒,永遠……”
無法原諒,永遠……
溫良哲走後許久,陸寶儀都在這個會議室裏,一直保持著他走時,她坐在這裏的姿勢,直到夜幕全然的黑下去,她想起來,她的手機什麼都放在辦公室裏,這一陣,秋琳找不到,會有多著急,她輕笑了下。
一切都不會改變嗎……
溫良哲的課,像支強心劑,讓蘇靜和心底充滿了鬥誌,學習努力的勁頭,像心底有一處小風帆,溫良哲的話,是東風,吹得她幹勁實足。
肖逸也如此,往往愛情上的不如意,總能催生人身體深處的鬥誌,他不能再頹廢下去,雖然想起前女友,總是會心痛,但他相信,這痛已經在慢慢的變淡,終有一天,他可以全部的釋然。
不過三兩天就過年了,過年照例會有七天的假期,好多的人在研究著,假期要如何的渡過,蘇靜和的假期會很簡單,要在家裏,好好的休息,補眠,每年的春節,是她最孤單的時候,隻有媽媽與她兩個人,街麵熱鬧,反襯得家裏冷清,好在,媽媽現在有事做,今年倒不用蘇靜和伸手,家裏的冰箱已經塞得滿了,媽媽早就備好了過年的一切,還聽她說,有個小服務員過年不回家,會來蘇靜和家裏,跟她們一起過年。
沈濃也不回來,下一次的假期,大概會在新一年的夏天。
這天,臨放假的前一天,年三十下午,有些部門已經開始放假,他們設計一組,也是下午基本上沒有什麼事了,四點半下班,現在大家都已經處理好手邊的一切工作,專候著下班,三五一個的在一起,閑聊著。
蘇靜和收拾著自己的桌麵,給那盆小仙人球澆水,要放假幾天呢,沒人照料它啊,不過,仙人球,仙人掌這種植物,好像有點土就好,就能成活,有著最頑強的生命力。
就在這時,肖逸探過頭來:“靜和,靜和……”
蘇靜和放下杯子,側過身子,與他在格子間外麵對麵:“有事?”
“假期都怎麼安排的?有沒有什麼特別的頂目?”肖逸笑道。
“沒有啊,我就想天天睡到自然醒,想想都美!”蘇靜和笑道,與肖逸在一起,她很輕鬆,他們認識不久,卻已經是知此知彼的好朋友了。
“那麼,和我一起參加個驢友團吧?”肖逸說道。
“什麼,驢友?你有參加?”蘇靜和好奇的問道。
“恩,晚上你會上線吧,我給你發我們的資料,我也是這半個月,才加入的,感覺很有意思,對放鬆神經,很有幫助,還能鍛煉身體,一舉幾得,都是年輕人,你要是有興趣,也來加入吧!”肖逸說道。
蘇靜和點點頭,感覺是很有意思的事呢,以前聽別人提起過,但自己從沒有參加過,身邊的人,也少有參加的,讓她覺得是離自己很遠的事。
沈濃回到了美國,投入到了緊張的學習中,這裏的人,看似隨意自在,但若論學習上,卻是極嚴謹的風格,都是各國的頂尖人才,美國教育界有這麼一個說法:哈佛大學可算是全美所有大學中的一項王冠,而王冠上那奪人眼目的寶珠,就是哈佛商學院。
在這樣的環境裏,豈敢掉以輕心。
但也有走神的時候,就是偶爾掃到前排座的張莉。
那個平凡普通的女生,或許直到現在,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這樣一個帥哥所青睞,張莉很聰明,她還有想,也許是因為在異國他鄉的緣故,所以,親切感造就了現在的一切。
這邊下了幾場雪,整個校園都罩在白雪皚皚裏,張莉穿著大衣站在廊下,看著外麵的雪景,就在這時,聽到沈濃叫她,她扭過頭去,沈濃正從一側的樓梯走過來,張莉感覺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掉一樣,沈濃穿著長款大衣,及膝的衣擺在他的跑動間張揚著,他的整個人,都似布滿了流光溢彩一樣,他就如他的名字,每一次出現,都是往她心尖上,濃濃的抹上一筆,他這樣的好,清澈的空氣裏,有著雪花飄飛的寒氣,他的到來,就如一束春光,照亮了她原寂寂無光的生命。
大衣的大翻領,露出他裏麵白色的毛衣,高領直到頷下,趁得他一張臉,更如玉一般的光澤美好。
“給,瞧我發現了什麼,這裏竟有賣這個的!”沈濃興衝衝的遞上一個紙袋來。
張莉好奇的接過來,觸手熱乎乎的。
“是什麼?”她笑道。
沈濃揚揚眉頭:“你看看……”
張莉打開來,紙袋裏冒著熱氣,一堆小東西,擠擠茬茬的裝在裏麵。
“蜂蜜小麵包……,你在哪裏買到的?”張莉欣喜的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