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當沈濃點開蘇靜和與肖逸參加驢友團所拍的照片時,他就滑到了下風,他知道他的蘇靜和是塊璞玉,總會有一天發光,他慶幸於自己在她還不曾精明到認識到自己的好的時候拿下她,笑她笨,心疼她的努力,也欣慰於自己在她的心底,是無可替代的位置。
但當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他深切的感覺到了緊迫感,看到的一瞬,第一時間想做的事,就是買張機票飛回國內,守著他的蘇靜和。
他的璞玉要發光了呢,看著蘇靜和朝氣蓬勃的樣子,看著她自信滿滿,臉頰紅潤,有合影,在一群年輕男女中間,絲毫不遜色,而且,她唇邊溫婉的笑意,竟是自己也不曾得的待遇,她那樣笑著,伸手遞給麵前的男子。
那個男人是誰?
是誰都不重要,沈濃在這一刻,突然間想起來,蘇靜和在質問自己與張莉的電話時,她所說的話:“我很嫉妒你抱著她、看著她的樣子,更加嫉妒,我不在你的身邊,還有女孩子與你如此的親近!”
沈濃輕笑,蘇靜和,你倒有本事,這麼快,就讓我對你這句話,感同身受。
你知道不知道,我也會嫉妒,嫉妒我不在你的身邊,還有男人與你如此的親近……
沈濃關了頁麵,焦躁的下樓,從冰箱裏拿出水來,狂喝了一通,卻解不掉心底的煩燥,睜眼閉眼,都是蘇靜和與那個男人的合影,原來在意的感覺是如此。
自從那個孟家平消失在他的視線裏之後,他又一次體會到了這一種感覺,寢食難安,反複揣摩,糾結於如何去攤牌,去詢問。
人常說,樹怕扒皮,人怕見麵,如果他們兩個還如以前,在一個城市,那麼發脾氣,吵架,文鬥武鬥,都不怕,誤會解除,隻讓兩個人的感情又深了一步,之前也不是沒有過,因為溫新兒,因為孟家平,那些折磨,最後統統化解,但如今,隻有通過那些無線電波,網絡,有些話,有些本來可以輕易解決的小問題,卻在彼此的猜忌中,漸漸的加大,成為兩人關係的膿包,裹著毒,外麵的薄膜,隻需一點外力,就可以捅破病發。
愛情中,一旦理智多過了衝動,會了權宜之後,總是不那麼的可愛了。
以沈濃的性子,如果是以前,如果在國內,怕早就跑到蘇靜和的麵前,青著臉問她,這是怎麼回事,那個男人是誰?
但他在國外,而且,兩個人之間剛剛經曆過了張莉事件,關係還如破冰期,受不得一點的衝擊外力,他開始糾結,開始猶豫,直到晚間,與蘇靜和上網通話,他才問道:“這假期過得如何?”
蘇靜和在那邊打過一行字來:“還好,終於歇一歇,明天就要上班了,又要開始忙了!”
“假期裏做些什麼了?聽你說過要參加驢友?”沈濃問。
“恩,出去玩過一次,三號四號兩天!”蘇靜和說。
“兩天,還住在了外麵?”沈濃問。
“是,宿在野外,挺有趣的,有人帶賬蓬,睡睡袋裏!我和別人擠一個裏麵。”蘇靜和答道。
“別人?男人?”沈濃說,想起那相片上的男人。
“怎麼可能,你想什麼呢,我當然是和女生在一起!”蘇靜和打完字,發了個滴汗的表情。
“那就好,那樣我就放心了,誰和你去的?你好像說過,是肖逸叫你參加的驢友團?”沈濃問。
“是,和他一起,有參加過三、四次了,以前都在近處,這次走得遠些,挺有趣的,都是年輕人,大家在一起說說笑笑的,登到山頂的感覺特別好,心胸開闊!”蘇靜和說道。說完了,半天沒得到沈濃的回應,她發了個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