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和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這樣的鑽牛角尖,她覺得自己從來不是個玻璃心的人,從小就跌爬滾打習慣了,再苦再累的環境也會堅持下來的。
可是,實際上,她現在的生活,比之前任何時候的她,都富裕自在,可是,她還是會胡思亂想,工作上,生活中,愛情上,都會有一些些的不如意。
重新上班的第二天,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改變,她依舊很空閑,部門開會,她是旁聽,給大家倒倒水,做些雜務。
不過,她總算是有些知道,現今組裏都在做什麼設計,因為分工明確,她倒不好半路插進去做什麼,隻有等新的任務來了,才好接設計,她又與肖逸通了話,自告奮勇的做他留下來的工作。
總算有事做了,蘇靜和心裏仿佛有塊石頭落了地,她不喜歡無所事事,忙點累點倒覺得理所當然。
中午時,陸寶儀叫她上去,她推開陸寶儀辦公室的門,見陸寶儀正在講電話,示意她先坐到沙發上。
蘇靜和坐下了,看到陸寶儀手指上一枚原本沒有見過的戒指,像是婚戒。
陸寶儀講完電話,看到蘇靜和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指頭上,就笑著說:“好看嗎?當年我挑了好久,良哲還說我太追求完美,其實不過是個信物!”
蘇靜和笑笑,不知道如何接下去,隻說道:“很好看!”她私心裏倒是讚同溫良哲的話,婚戒嗎?真的不過是個信物,是證明你已經結婚的標記,內容與形式,她倒不是太在意,但沈濃可是在意得很,蘇靜和手上的鑽戒戴了兩年多了,開始的時候,頗有些不習慣,現在,倒是習慣得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了。
昨天在衛生間裏聽到同事議論它,她也有低頭看了下,什麼切割麵,光澤度,等等等等,當年導購小姐讚美的詞語,她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不過,戴了這麼久,光澤果然是越來越明亮,還記得是有編號的,大師級的作品,隻是,蘇靜和想,戴到自己手上,算不算是明珠投暗呢?
“我也覺得很好看,男人不會懂的,就算我之後再遇到多美多耀眼的鑽戒,是都不如它的!”陸寶儀說道,“對了,靜和,知道我為什麼又戴上它嗎?嗬嗬……”
看到蘇靜和奇怪的目光,陸寶儀說:“噢,我忘了,你可能壓根以前都沒有注意過吧,我有好久沒有戴過它了,不過,我們要複婚了,靜和,祝福我吧!”
“噢,天啊,恭喜你!”蘇靜和高興的掩唇驚歎,隨後說道:“天天知道吧,他一定會樂壞了的!”
“是,這些年,最苦的就是孩子了……”陸寶儀說著,眼圈泛紅:“良哲太固執,你來之後還好許多,你不知道之前的兩年,他根本不許我看孩子,那時我都要瘋掉了,我們一見麵就吵,他爸爸媽媽也看不了我們這個樣子,索性出國去,眼不見為淨,天天那時還小,還不懂事,我聽張媽說,他一到睡覺時就找我,我的心啊……”
蘇靜和現在都懂的,自從有了小維維,蘇靜和的堅強的心,開始變得柔軟起來,她現在不能看任何有關於小孩子的壞新聞,任何不好的事,她想都不敢往小維維的身上想。所以陸寶儀這樣一說,她就了解了的,“苦了你們了,寶儀姐,這回可好了,真替你們高興,尤其是天天,他真是個懂事的孩子,上回見他,又高了一塊,他功課又好,聽新兒說,每次考試都是第一!”
“是啊,他學習上隨他爸爸,良哲按現在的話說,一直是學霸的!”陸寶儀說起兒子,一臉的驕傲,是為母親的女人們的通病了。
“對了,我叫你來,是有一件事的,我媽媽前兩天在新兒的婚禮上看到你,之前一直聽爸爸和我說過你,就很好奇,這回見了麵,對你印象很好,想請你去家裏吃飯,我爸爸今天剛好回家,你過來吧,我叫良哲也把天天叫來,天天也挺想你的,不過,畢竟你成家有孩子了,我們不好叫他總去騷擾你!”陸寶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