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萱公主聞言後,震驚不已,但看到太子早已慌亂,綠萱公主先鎮定了下來,“弟弟,你告訴姐姐,是父皇親口對你說的嗎?”
“不是,是父皇身邊的小德子說的。”太子哭得像個孩子直搖頭,“小德子今日來給父皇宣年下的旨意,小德子見我又不思書,就說,父皇已經動了轍我太子之位的念頭,小德子說父皇近些日子總是哀聲歎氣,說江山若是交到我手上,將來以我的能力定是保不住祖先打下的這五百年的江山,若是幽王,才德兼備,做上這太子之位,江山才能永固,姐,我不就是貪玩了一點嗎?父皇何至要這樣對我?”
太子一半聽一半猜的告訴他姐姐,委屈的實在不行:“我是母後所生的嫡子,父皇,父皇他,真的要立梨貴妃為皇後?轍了我的太子之位改立幽王嗎?”
“不會的,不會的,就算父皇動了這個心思,姐姐也不會讓父皇轍了你的太子之位,相信姐姐,姐姐會保護你的。”綠萱公主一邊安慰她弟弟,一邊氣的直咬牙。
父皇最近是越來越糊塗了。
“姐姐,我真的好怕,怕父皇改立幽王為太子,到時若是讓梨貴妃母子上位,以後還有我們姐弟立足之地嗎?姐姐在將軍府本就舉步為艱,若我隻是個王爺之位,以後拿什麼來保護姐姐啊?”太子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他姐姐的身上,分析著局勢的凶險,好讓他姐姐能能想個辦法來保住他的太子之位。
太子的話說到了綠萱公主的軟肋上,是的,她在將軍府現在連沈月和身邊的丫鬟都敢對她動手了,她的父皇還警告她別去動沈月和,他自會處理。
處理什麼?沈月和不過是父皇跟野女人生下的一野種,父皇竟這樣處處維護她,難怪,難怪父皇殺了柳相京城一家,唯獨留下沈月和的,以前她不明白,現在她明白了。
沈月和,一個連玉蝶都上不了的野種,憑什麼父皇如此愛護她?如今還動了廢她弟弟太子之位的念頭。
怎麼?父皇是擔心她姐弟兩個與沈月和水火不容,擔心弟弟將來登上皇位,容不下他那個私生女嗎?所以故意找弟弟的錯處,打著主意讓幽王做太子,好讓幽王繼續保著沈月和是嗎?
父皇啊,父皇,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
“別擔心,姐姐是不會讓這件事發生的,你在這裏等著姐姐,姐姐現在就當著大家的麵大鬧年宴席。”
“謝謝姐姐。”太子聽到他姐姐替他出麵,頓時笑了,有他姐姐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鬧一回,就算他父皇動了想廢他太子的念頭,顏麵上他父皇也過不去了。
綠萱公主氣衝衝的進了擺宴的正宣殿,連禮都沒行一下,就衝正位上的皇上質問:“父皇,聽說你想廢我弟弟的太子之位?”
“公主,你太過分了,這是你對你父皇該有的禮儀嗎?平日裏我是怎麼教你的?”梨貴妃聽到綠萱公主說皇上動了廢太子的念頭,心下竊喜,立馬站起來維護皇上的尊嚴,喝斥綠萱公主說話的態度。
“關你什麼事?這是我與父皇父女間的事,你有什麼資格在這插嘴,你真當你是皇後嗎?”綠萱公主早就看不慣梨貴妃的腥腥作態的樣子,這女人心機深沉,比沈月和還讓她覺得惡心。
“你……”
“萱兒,胡鬧!你看你哪還有一點公主的樣子。”皇上當著皇親貴族的麵一時下不了台,頓時發火了。
“公主的樣子?”綠萱公主氣笑了,含淚怒問皇上:“在父皇的眼裏,我不像個公主,弟弟不像個太子是嗎?那你為什麼不下旨把我們姐弟殺了?這樣你不是更省心嗎?反正母後已經死了,我與弟弟也討父皇你的厭,你殺了我們好了。”
皇上從沒見到綠萱公主這樣失去理智,怒氣衝天,在他心裏多少對公主和太子是有虧欠的,聲音緩和了下來,勸道:“萱兒,你別鬧了,今夜是父皇宴請皇親貴族之日,等過了今夜,父皇會給你一個交待的,你先下去。”
“交待?交待什麼?是要殺了我嗎?好!那還等什麼過了今夜?我今日已經受夠了,在將軍府被沈月和的婢女欺負,回到皇宮就聽到父皇動了要廢我弟弟太子之位的念頭,我這個公主活得還有什麼意思,父皇,你殺了我呀!殺了我呀!”綠萱公主滿腔怒火,哪還聽皇上說什麼。
擺宴,讓你擺宴,綠萱公主此刻一心求死,患了失心瘋一樣衝到皇上的禦桌前,將禦桌上擺滿的菜席酒席全掃了。
“來人,來人!綠萱公主瘋了,快,快製止她!”梨貴妃從來沒見過綠萱公主失儀至此,嚇得花容失色,趕緊叫人。
不光梨貴妃嚇住了,殿下的皇親貴族全怔在那裏,不知所措。
“你殺我呀!你殺我呀!”綠萱公主瘋瘋顛顛朝皇上怒吼,猩紅的眼睛怒瞪著她的父皇,不斷的重複著殺她二字,聲撕力竭的又喊叫:“殺我,殺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