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帶著我到廚房裏吃飯,我一動不動,拒食抗議,而這舉動迅速引起了他的不悅,他當場一把扼住我的下頜骨,“你就算常年不吃飯,我也可以吊住你一口氣,我看你能強撐到什麼時候。”
他當場拿出了一隻葡萄糖酸鈣,一手掰開就往我嘴裏灌,我黑著一張臉掙紮,掙紮間,嘴唇被玻璃劃破。
他眉頭緊鎖,強行將液體往我口腔裏送,順道捏住我的鼻子,液體到達咽喉時,咽喉自主做了吞咽動作。
一個吻結束,他狠拽起我的手,將我摔在地上,聲音寒冷入骨,“餘沫馨,鬧脾氣也得有個度!我把你帶回來,不是給你受氣的!”
我下意識往小腹一摸,心裏浮起幾分擔憂,下一秒,我忽然意識到陸擎還站在我身邊,猛地將手抽了回來。
可他陸擎是什麼人,周圍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何況是我刻意護住小腹的動作。
我猛抬起頭與他對視,他已經從包裏掏出了煙和火機,點火時頓了一下,轉身就去了陽台。
這晚我被他抱入了他的房間裏,什麼都沒做,靜靜地睡了一覺,次日清早我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之後,陸擎忽然興高采烈地帶著小籠包回來。
我冷眼看著他哼著小曲兒,端著早飯走進臥室裏,將早飯往桌上一擱,走到我跟前,輕撫住我的臉頰,在我唇上烙下一個輕吻。
他眉開眼笑,“早安。”
麵對他這360度的轉念,我被震驚的不輕,更是突然被打的措手不及。
一晚過去而已,難道他還人格分裂了不成?
又或者……他已經知道我懷孕了?
這個念頭一浮現,我猛地僵住。
他到底想怎麼樣?
我還沒有回過神來,他的腦袋卻已經緊湊了過來,眼底的火讓我無法忽視。
他忽然頓住,在離我隻有兩公分的距離處。
“沫馨,我這人吃軟不吃硬,你強勢,我隻會比你更強勢。”
“以後還有無數個日夜要一起度過,你要盡快習慣這樣的生活才好。”
他說話時,還有一秒就吻到唇的距離讓人禁不住的臉紅心跳。
他的手伸過來時,我的心猛地悸了一下,一股難言的危機感湧上來,我下意識堆開了他。
孩子的情況還很不穩定,絕對不能跟他發生什麼。
我一口將嘴唇咬破,慌亂地往後腿,隨手摸起了床頭的杯子,抓起杯子往桌角一磕,玻璃杯碎裂了一地。
我撿起一半碎片,往頸動脈旁一摁,咬牙道:“你再做過分的事,我立馬就死在你眼前!”
彼時我的手已經被玻璃劃破,陸擎往前頓了一步,眼底有詫異;掠過,隨即有憤怒湧上來。
“餘沫馨,這算什麼?以死明誌?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你不嫌累?”
他渾身散著冷氣,猶如在萬年冰山腳下生活了數萬年的人,“你遲早會心甘情願的。”
言罷,他黑著一張臉離開了臥室。
他走後,我一個踉蹌跌在床上,剛長長呼了一口氣,房門又忽然被打開,隻見陸擎手裏提了個醫藥箱又折了回來,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