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齊將熟睡的謝安輕柔的放在床上,熟練的為他蓋上被子,又輕柔的吻了吻他飽滿的額頭,穿好衣服,才開門出了房間。
張安齊來到書房,看了眼時間,已經早上10點了。
自從從謝安哪兒知曉了末世的消息,張安齊便開始著手安排將手裏的資產變賣了出去,換成了物資,更是將家裏的傭人大裁剪,隻留下了一個管家,和一個做飯的阿姨。
不過因為空間的關係,兩人沒有得到張安齊的準許,是不允許進入大廳和房間的。
如今無事一身輕的張總裁都可以和心愛的人睡懶覺、嬉戲,這都是以前不可能擁有的事。
雖說以前張安齊是總裁,不用太過緊逼自己,可每天工作量也是不少的。
每個稍大點的文件都得張安齊簽字確認,有時候為了一些大客戶的合作也是得應酬應酬,早出晚歸也是常有的事。
哪像現在,每天就賣賣家產,收集收集物資這樣快活。
張安齊靠坐在辦公桌的邊緣,一隻手插在一側的褲包裏,一隻手把玩著手機。
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散在安靜的書房,沐浴在光韻中的張安齊整個人顯得有些神聖——寧靜而致遠。讓人忍不住感歎一句,好一個偏偏佳公子。
張安齊熟練的翻出手機裏儲存的號碼,在劉濤這一欄輕輕的點了一下。
“老大!有啥事兒啊?”
電話被接通下一秒,就傳出一個渾厚的男音,通過這聲音就可以知道對方是一個大大咧咧的糙漢子。
劉濤也確實是個糙漢子,墨發被剪成寸頭,186的身高,五官深邃,劍眉鳳眼,挺鼻,唇略厚,整個人的外貌看起來,沉穩可靠。
劉濤正經的時候也確實沉穩,不過平時嘛,就是個五大三粗,犯中二病的糙漢子。
“恩,我讓你們做的事怎麼樣了?”張安齊挑了挑眉頭,淡淡的對電話道。
聽見電話裏老大冷冷清清的聲音,劉濤猶如被澆了一盆冷水般,瞬間收起了嘻鬧的表情。
劉濤一邊對身邊的人打了手勢,一邊正經的回答著張安齊的問話:“恩,除了還有一批軍火要過幾天才拿的到手,其他的都準備好了。”
“恩,不錯。最近快要有些不太平,你們沒事也別到處跑了,5月18日就來小安的別墅,我有事要告訴你們。”
“恩,哦,好好。”劉濤被張安齊的那聲不錯給誇蒙了,要知道張安齊可是很少誇獎人的。
雖說張安齊看起來笑如春風,溫潤儒雅,內裏其實就是個霸道腹黑又愛記仇,又小氣的斯文敗類。
別看他對謝安那般寵愛,也對謝安盜取他公司機密,甚至利用他,都不生氣,依舊的寵溺著謝安,那不過是他將這些都怪罪在了謝家身上。
不是有句話是:我的人!不管他再怎麼不對,都是對的!一切都是其他人的錯!張安齊就是這句話的忠實實行者。
不過還好,張安齊護著的人,人品都是杠杠的,雖說有那麼些小毛病,不過都無傷大雅。而且他們也不是會惹事的主,奉行的都是,別人敬自己一丈,自己就敬別人一丈,但若有誰欺到自己頭上,那是必須打回去。
“老大,我想多嘴問一句,咱們把資產都賣完了,而且還弄了那麼多物資,這是要幹嘛呢?”劉濤到底忍不住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問。
電話的另外一頭,張安齊聽見劉濤問話,微垂眼眸,濃密而翹的睫毛遮擋住眼底一閃而過的暗光,冷清的說:“問這麼多幹嘛,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劉濤在問出口的時候就後悔了,如今再聽見老大低沉的聲音,都快嚇哭了好嘛。劉濤現在恨不得狠狠地抽他自己一巴掌,讓你多嘴!讓你多嘴!
“對了,給我準備一些有用的農業管理這方麵的書籍,和一些古文字典。恩,除了這些你自己再看著買些書吧,類別越多越好,數量也別太少了,就這樣吧,盡快買好,就送到小安別墅的地下車庫就行。”張安齊說罷就利落的掛了電話,也不管電話另一頭的手下是怎樣的心情。
“嗯嗯,好……”的。
劉濤看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無語凝噎,老大腫麼可以這樣,利用完就不理人了。
停下怨念的劉濤看著麵前三雙齊唰唰看向他的眼睛,心情更是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