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心虛,也不知道宋知斐聽到多少她口若懸河編造的內容。
宋知斐走進來,見到葉蓁蓁被五花大綁地綁紮木架後,勃然大怒,“葉姑娘怎麼會在這裏?你們是這麼辦事的?”
侍衛見狀,紛紛跪在地上,“屬下拜見殿下。”
“這下子你們相信了吧,還不快給我鬆開!”葉蓁蓁為了彰顯自己“恃寵而驕”的人設,蠻橫地喊道。
侍衛們連忙鬆開葉蓁蓁身上的身子。
葉蓁蓁跳下木架,當即往宋知斐身後一躲,手指尖像是嬌弱的蘭花一般指著望夏,“殿下,就是這個人,就是他綁的人家!人家跟他說人家是你最受寵的人,他不信就算了,竟然還說你膚淺!”
“膚淺?”宋知斐唇邊勾勒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最寵愛的人都是你了,本王怎麼可能膚淺?”
葉蓁蓁:“……”
果然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下屬……都拐彎抹角說她醜。
宋知斐看到葉蓁蓁吃癟還不能發作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他轉頭看向望夏,臉上的笑意全無,冷淡開口:“望夏,你和望春跟著本王這麼多年,怎麼一點進步也沒有?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今兒本王看在望春的麵子上,留你一條性命,若是下次你再敢對葉姑娘不敬,就別怪本王不顧念主仆情分。”
一直以來,宋知斐雖然花名在外,頂著紈絝草包的名頭,但是他對待下屬向來很好,即便他們犯了錯誤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很少處罰。
就在前不久,王府有一個侍衛因為私下與人結怨,盛怒之下砍傷了人,宋知斐不僅沒有趕走那個侍衛,還代替他付了醫藥費,如今那侍衛似乎還留在王府當差。
望夏和望春一樣,都是宋知斐的左膀右臂,素日中他也從來沒有聽過殿下說出這般狠話。
娃娃臉上寫滿了驚訝和委屈,望夏辯解說道,“殿下,屬下並不知道葉姑娘何時入府的,屬下這麼做也是為了王府安全考慮啊。”
“本王說你錯了,就是錯了。”宋知斐眯了眯眼,“一會兒去本王的書房挑一本書,抄十遍拿給我。”
望春心悶悶回道:“是。”
葉蓁蓁眉心一蹙,不解宋知斐為何要懲罰望夏,啟唇剛要說什麼,就覺得她的腰間覆上了一雙有力的臂膀,接著就天翻地覆般,雙腳離開了地麵。
“啊!”唇中不禁溢出一聲驚呼。
原本低頭的侍衛們聽到這聲尖叫後,紛紛抬頭,見到殿下把葉姑娘攔腰抱在懷中的畫麵,又匆匆低下了頭。
葉蓁蓁不可思議地看著宋知斐,眉頭擰成了麻花,低聲道:“你瘋了?”
宋知斐充耳不聞,像是抱著絕世珍寶一樣,長腿一邁,離開了刑訊室。
走出了陰暗逼仄的房間,外麵的天色已經變得昏暗起來,一輪弦月掛在天際,群星閃爍,和巡邏侍衛們和來往侍女手中八角紅雕宮燈和諧地相互照映。
“天啊!你快看!那不是殿下嗎?”
“是啊是啊,殿下懷裏抱的女子就是今天下午入府的葉姑娘嗎?”
“葉姑娘真是受寵啊,也不知道長什麼樣子,竟然能把澄美人、安美人和陸美人比下去,讓殿下獨寵她一人。”
眾人壓低聲音議論,偏巧葉蓁蓁聽力遠比常人,一字不落地全都聽在了耳朵裏麵。
走過了人群密集的路,葉蓁蓁無奈開口,“現在沒有人了,殿下放我下來吧。”
宋知斐搖搖頭,“做戲要做全套。”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回到了淩寒居。
望春此時風塵仆仆趕回來,看到了這樣的場景之後,微微一愣,然後還是硬著頭皮不自然地走了過來,“殿下……”
宋知斐以為望春是要說望夏的時候,於是搖搖頭,“這個事情晚點再說。”
望春眉毛糾結成了波浪,“殿下確定要屬下晚點再說?”
“你什麼時候也聽不明白話了?”宋知斐語氣不善,抱著葉蓁蓁就走到了房間中。
月下站立的望春撓了撓頭,一頭霧水。
難不成殿下已經知道安覓覓在房間中等著?
這時候有一個侍衛滿頭是汗地跑過來,“望春哥,不好了,望夏被殿下罰了,他覺得委屈心中不開心,正在喝酒呢,誰勸都不好使。”
“這小子,上次喝大了差點掉糞坑裏,怎麼還不長記性?”望春麵色一急,便立刻跟著侍衛離開。
……
到了門後,宋知斐才把葉蓁蓁放了下來,故意抬袖揉了揉酸痛的手臂,抱怨著,“葉蓁蓁,你最近是不是夥食太好了?。
葉蓁蓁聞言,老臉一紅,不是害羞,是被氣的。
明明是宋知斐逞能,偏偏要抱著她回來,如今卻還怪她太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