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難為情,揚著笑臉說道,“公子真的是好記性!”
薛瑛聽到牡丹承認了。
接著,薛瑛聽到自己心髒破碎的聲音。
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守身如玉二十三年,好不容易等來了一個心儀姑娘,可她竟然是一個站街女!
這個芳心縱火犯分明就是一個愛情騙子!
親手扼殺了一個純情少男的心!
別了,他的玫瑰花,他的百合花,他的葵花。
薛瑛態度冷了下來,“真難聽,這麼起了這個俗氣的名字。也是,做你們這行的,名字簡單好記就行。”
“薛瑛!”葉蓁蓁沉聲,她這次真的有點生氣了。
自從上次在湖邊聽了牡丹的故事之後,就覺得她一定不是一個尋常女子。
葉蓁蓁打心眼兒裏喜歡牡丹的性格。
薛瑛這個人雖然往日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可是待人處事都是心中有量有度的。
怎麼今天對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姑娘態度這麼惡劣?
按下心中的疑問,葉蓁蓁拉著牡丹的手,笑著說道,“牡丹,他今天心情不好,你別和他計較。你怎麼會來找我?”
“沒事,我聽過比這種更難聽的話,沒什麼的。”牡丹坦然,“我想問你這裏還招工嗎?”
“還在招,怎麼了嗎?”
“我弟弟他要去讀書,但是沒湊夠學費。葉老板,我幹事情很麻利的,你要不要考慮考慮我?”
原來是這麼點小事情,葉蓁蓁彎了彎笑眼,“當然好……”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旁的薛瑛打斷,“不行,絕對不行!”
葉蓁蓁皺了皺眉。
薛瑛道,“這裏本來就是酒樓,若是夥計用這種不幹不淨的人,客人們一定不會放心。”
不幹不淨?
這四個字未免用的有些太過了。
葉蓁蓁沉眸,“薛瑛,就算是你受了情傷,也不應該拿無辜的人發火!”
薛瑛一驚。
葉蓁蓁竟然看出了他剛才短短時間內的內心變化?
有一種被人揭穿心思後的心虛,薛瑛摸了摸鼻子,“什麼情傷,我才不喜歡這個站街女!”
“你今天太過分了!”葉蓁蓁怒。
牡丹大氣地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你們二位千萬別因為我吵架,既然公子不方便讓我留在這裏做工,我換一家就是。牡丹就在這裏祝你們今後百年好合,子孫滿堂。”
“百年好合?子孫滿堂?”
宋知斐散發著低氣壓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薛瑛扭過頭,見到包公附體的小王爺,當即一拍腦門,“誤會大了,殿下,你聽我解釋……”
沒等薛瑛開口解釋,宋知斐就一手提著薛瑛的衣領,另一隻手提著牡丹的衣領,將他們二人扔在了門口。
“殿下!你聽我……”
“砰!”
宋知斐關門,落鎖,動作一氣嗬成。
薛瑛揉著險些被門夾到的鼻尖。
今天出門時就應該看看黃曆,上麵一定寫的是:諸事不宜。
“你不是九殿下?”牡丹疑問的聲音傳來。
薛瑛回頭,就看到牡丹一臉疑惑。
牡丹白皙得似乎透明的皮膚在陽光下,竟然連一點毛孔都看不到,一雙好看的杏眸中露出清澈的眼波如同秋水一潭,讓人舍不得離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