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胥同樣也是一臉懵,“可是我不喜歡男……”
就算是失去了記憶,喜歡男人或者喜歡女人這種事情卻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葉蓁蓁連忙捂上了他的嘴,“宋胥已經有了喜歡的男人,薛大人,天涯何處無芳草,相信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嗯。”
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薛瑛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能因為一副字又淫又屈。
他苦苦維係的名聲,全都毀於了一旦。
等回去定要好好的再敲詐一副古畫,才能一解他今天的羞辱。
薛瑛一瘸一拐地離開,隻給眾人留下了一個悲傷的背影。
這副樣子落在了葉蓁蓁眼中,倒是有了幾分情場失意之人的失魂落魄之態,讓她相信了他是真情實感的喜歡宋胥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隻可惜,眼前的宋胥不是之前的那個人了。
好虐啊……葉蓁蓁吸了吸鼻子,一回到芙蓉花開,她就開始翻垃圾堆。
“怎麼會沒有呢?我明明就扔在這裏的。”
是了,葉蓁蓁要找的就是那本《君子之交淡如水》。
此時百婕剛好經過,葉蓁蓁拉住她,“百婕,你有沒有看到這裏有一本書?”
百婕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似的,“沒有,我什麼沒有看到。”
百婕離開之後,葉蓁蓁繼續翻找著,可是沒有一點收獲。
……
一連幾日過去,薛瑛如願以償得到了畫卷,可是他過得並不好。
自從上一次在葉蓁蓁麵前說他“喜歡男人”之後,這個消息就以可怕的速度蔓延開來。
現在就連上朝的時候,皇帝都會偶爾提點一下“諸位愛卿生活中注意一些作風問題”的話,更不用說那些群臣們看他的眼神了。
那天在場的隻有五個人,具體是誰透露出去的,薛瑛當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定是牡丹,一定是她大嘴巴講出去的!
這幾天,他沒少費嘴皮子跟父親、母親解釋這件事情。
可是母親還是不相信,每天以淚洗麵,恨不得他現在就成親明誌,證明他喜歡的是女人。
父親那邊更是簡單粗暴,說如果今年之內還沒有成婚,就要把他從家譜中除名。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於牡丹這個罪魁禍首。
每每一想到她,就恨得他牙根癢癢。
走著走著,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道十分眼熟的背影,削肩柳腰,黑發如瀑。
不是牡丹還會是誰!
牡丹一手扶著老婦人,另一手在老婦人的腰間徘徊著,手中握著一個錢袋,明顯是剛剛得手。
連上了年紀的老婦人的救命錢都不放過,這個女人的心是黑的嗎?
薛瑛沉鬱的臉上露出了騰騰的怒氣,三步並作兩步,鉗住了她的手腕。
“今天我可算是逮到你了!”薛瑛舉著她的手,她手中明晃晃的錢袋十分引人矚目,“這次人贓俱獲,本公子這就帶你去見官!”
“我沒有。”牡丹一邊搖頭,一邊想要掙脫開他的鉗製。
“你別掙紮了,你屢次三番偷人錢財,前幾次我沒有揭發你是想給你機會,不曾想你現在卻得寸進尺,愈發不知收斂,竟然連這種可憐老人的錢都偷!”
“你放開我,我沒有。”
薛瑛深知牡丹的性子惡劣,唇角一側揚起,“這次你可別想耍花招,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跟你計較了,可你卻到處散播謠言,真是讓人惡心到極點。”
牡丹一臉疑惑,“散播謠言,我散播什麼謠言了?”
“你不用裝出這副無辜可憐的樣子,不是你難道會是別人說出去的嗎?”薛瑛一想到父母逼婚,就覺得心裏煩躁,一氣之下推了她的肩膀。
牡丹沒有防備,腳下沒有站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昨夜下了一晚的大雨,黃泥泥濘,牡丹幹淨的臉上、頭發上、衣服上沾滿了厚厚的黃泥,整個人狼狽不堪。
薛瑛的手僵在半空中,下意識想伸手去扶。
可是一看到牡丹那張姣好的麵容時,就讓他想起了這個女人對他做過多壞的事情。
於是他硬生生地將手收了回來,背在了身後。
一直站在一邊的老婦人激動地揮舞著拐杖,“你,你……”
“大娘,你別生氣,我一會兒就會她去見官。”薛瑛將錢袋物歸原主,“看這裏東西少沒少,我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啪!”
老婦人一個暴力打在了薛瑛的頭上,“你,你是哪裏來的混小子,竟然敢欺負我們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