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傾畫收拾好行李之後,即刻就出發了。
雖然夙傾畫現在是有聖旨在身的人,可是保不準那些圖謀不軌的人會不會趁著路途遙遠下毒手,所以,表麵上夙傾畫是坐在那馬車裏,可實際上,夙傾畫早就騎了一匹快馬,穿風踏雪,翻山越嶺,去了詢州。
蕭承徹那邊的情況卻不容樂觀,這一路上山賊土匪遇見了不少不說,刺客也碰見了好幾波,早就知道此行肯定曆經艱險,卻沒想到竟然真的殺機四伏。
是夜。
夜色朦朧,浮雲半倚著明月,蕭承徹騎著快馬日夜不歇,憑著暗淡的月光摸黑趕路。
突然尉常和的耳朵動了動,加緊馬腹,走在蕭承徹的身側,遞給蕭承徹一個眼神。
蕭承徹輕輕點了點頭,滿臉的了然。
這段路,太安靜了。
夜本該靜謐,然而靜謐的過分了,反而掩蓋不住那淩厲的殺氣。
原本一路上可以聽見飛鳥撲閃翅膀的聲音,可以聽見野獸踩在落葉上的聲音,可是這裏安靜的除了胯.下傳來的馬蹄聲,什麼都聽不見。
突然,被黑夜籠罩的荒郊野外裏,有一片黑暗流動起來,朝著蕭承徹蜂擁而至,將蕭承徹和尉常和,團團圍住。
夙傾畫策馬狂奔,一路上塵土飛揚,她是跟著足跡一路追過來的,心裏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夜色空中傳來刀劍碰撞的輕響,然而那聲音實在太容易讓人忽略了,轉眼就恢複了岑寂。
夙傾畫握著韁繩的手一抖,右手一鞭子摔在馬背上,那馬長啼一聲,甩開四隻蹄子,朝著夜色深處狂奔。
蕭承徹從馬背上滾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那華貴的衣裳沾滿了泥土,黑衣人破空而來,刀刀致命。
蕭承徹就地滾了一遭,躲開了致命一擊,可腹部的衣衫卻被那鋒利的刀刃切開,在皮膚上留下了淺淺的血痕,反手提劍擋住那朝他後頸劈來的大刀。
而不遠處的尉常和,情況也沒比蕭承徹好多少,被兩個黑衣人纏住,根本無暇顧及蕭承徹,搖搖晃晃渾身是傷。
而另外一個從地上爬起來的黑衣人,已經提著劍,朝蕭承徹走來,劍尖摩擦地麵,蹭出一地火花。
蕭承徹馬不停蹄的趕了一天的路,原本身子就乏了,再加上經曆了幾場惡戰,竟然有些體力不支了。
長劍被人挑翻,閃著寒光的刀刃,削掉他一縷發絲。
足尖輕點,打算拚死一逃。
卻被黑衣人一章打在了心口,倒飛了出去。
遠處馬蹄聲聲,一人一馬,馬背上的人一身月白窄袖的勁裝,看身影,似是一名風華翩翩的少年,發絲隨風舞動,抬手一揮,利器破空的聲音入耳,等蕭承徹回過神來的時候,那淬了毒的袖裏針便當胸將黑衣人射了個對穿。
趁著黑衣人愣神之際,蕭承徹反手提著劍,邊將身側另外一個黑衣人抹了脖子。
正在和尉常和纏打的兩名黑衣人見勢不妙,對視一眼,扭頭就跑。
白衣飄飄的少年仿佛天上下凡的仙人那般,仙姿綽約,美的男女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