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正好,陽光洋洋的撒下來,天上飄著幾朵稀稀落落的雲,隨著風輕輕的飄動,偶爾掠過幾隻雀鳥,燕子,時不時的傳來幾聲鳥叫,意境美的很。
蕭齊騫不知怎了心情不錯,在太子府擺了個筵席,卻隻請了幾個人,台子上衣著暴露的歌姬,搔首弄姿,無論是瞧臉蛋,還是看腰肢,都是絕好。那四周圍也圍滿了樂師,奏著媚而不俗的樂曲,叫人聽著很是愉悅。
而蕭齊騫自己桌上用金樽盛了酒,擺著幾道精致的下酒菜,他自己煞有介事的喝了幾口,便得道一聲:“好酒!”
原來,是有人從西域帶回來幾名當地出彩的歌姬,贈了蕭齊騫,給蕭齊騫增增雅興,一副狗腿模樣煞是顯眼。
李敬危從外回來,瞧見太子府中這樣一番模樣,眉頭倏地就一皺。
太子雖說心術不正,明眼人都瞧的出來,可是他卻從不是玩物喪誌的人,這樣擺個筵席,一點都不是蕭齊騫的作風。
李敬危是才從外頭見過了夙傾畫,與她對話幾句,便總覺得夙傾畫這個棋子,不夠聽話,借口也不少,很是著急忙慌的跑回來給蕭齊騫報信,卻硬生生的瞧見這番模樣的太子府。
李敬危泯著嘴,卻不說話,隻是在蕭齊騫身旁站定了,彎下腰來對著蕭齊騫低耳呢喃幾句,那蕭齊騫原本高高興興的臉忽而就拉了下來。
但蕭齊騫瞧著這不小的筵席,便有些頭痛,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聲音低的很:“先生尋個借口,叫我把這筵席退了。”
李敬危忽然就站起來,道:“太子忽感身體不適,怕不能陪各位盡興,還望莫怪。”
隨後,什麼也沒管,直接蕭齊騫就跟著李敬危離開了,隻留下席間滿臉驚愕的客人,那歌姬卻依舊在跳舞,隨著音樂的聲音,尋著節拍,跳的很是誘人。
“那夙傾畫是尋借口,還是膽子小?”蕭齊騫皺著眉頭,背過手去,心情自然也是不好的很。
“那夙傾畫在那逍遙王與賀家的女兒大婚,她可是當眾,將那正牌王妃一劍刺死,說她膽子小,屬下是不信的。”
蕭齊騫來回踱了幾步,麵容上露出了不悅的神色:“看來咱們還得時常催著,省的她自個兒忘了這碼子事。”
李敬危眼珠一轉,問:“太子今兒個,怎麼想起來擺個筵席,我瞧著殿下坐著的人,也不是多麼有用啊。”
蕭齊騫狡黠的一笑,道:“先生有所不知,照你所說,這筵席,倒很有可能幫了我們大忙。”
李敬危下意識的,往筵席的方向看過去,倒看不到什麼,隻是聽見了鍾鼓饌玉聲音,這次太子請的人倒有意思,太子這正主都走了,他們還留著有何用?隻是貪杯?
李敬危看著蕭齊騫,略有些不懂他的意味。
沒隔幾天,太子蕭齊騫就說自己尋了幾個西域跳舞頂尖的歌姬,邀著各有頭有臉的人物,平常人都不敢不來,怕平白開罪了蕭齊騫,都趕忙進了太子府。
那蕭承徹與夙傾畫,也不情不願的進了太子府。
夙傾畫與蕭承徹,一個是討厭蕭齊騫,一個是近來想著法子的躲著蕭齊騫,在麵對蕭齊騫的態度上出奇的一致。
太子輪著勸酒,一點也不擔心喝多了,蕭齊騫酒量倒還是不錯,隻是夙傾畫一直緊緊盯著蕭齊騫,心裏卻猜不出來這蕭齊騫心裏又打了什麼鬼主意。
眼瞅著蕭齊騫這就喝過來,蕭承徹又想著自己怎麼說,也是個傻王爺,這蕭齊騫居然也宴請了他,倒是個奇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