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徹想的倒是很好,隻是夙傾畫是什麼人?
前世的殺手醫生,今生手刃王妃的蛇蠍夫人,什麼鮮血淋漓的場麵沒見過?
仗著這暗衛被夙傾畫的簪子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夙傾畫一腳將那暗衛踹的倒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牆上。
當夙傾畫解決完了這個暗衛,明顯就心情大好。畢竟被那太子逼的有點急,她自己這鬱悶的心情正需要排解,正好,這現成的出氣筒,擺在自己的眼前。
夙傾畫順手從袖子裏,拿出那浸了酒的牛筋繩,滿臉的有備而來,把那暗衛五花大綁,拖回了逍遙王府。
夙傾畫自然不知道這暗衛是蕭承徹派的,她現在還以為是蕭齊騫派來時刻監視的,打算好好地嚴刑拷打,出一出自己多日來所受的窩囊氣。
蕭承徹獨自坐著馬車回了王府,一路上心情都是不爽的,縱使天上的風景再好,微風怎麼徐徐的吹過去,也沒能使得蕭承徹的心情好上半分。
蕭承徹總是覺得,自打他們從洵州回來,就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這種感覺叫他寢食難安,總想要找了夙傾畫排解,偏生這夙傾畫成日裏躲著他,還與太子有什麼關係……蕭承徹便在王府門前守株待兔,等著夙傾畫回來。
尉常和眼瞧著天色不早,便走近蕭承徹,道:“王爺,是時候用晚膳了。”
蕭承徹給了尉常和一個白眼,插著腰嚷嚷:“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王妃還沒回來!她回來沒飯吃了,就平白餓著?”
一聽這話,尉常和嚇的連連擺手:“不敢不敢,屬下不敢,但是容屬下多一句嘴,娘娘她也不像是能平白餓著自己的人……”
“本王堂堂逍遙王爺,一頓飯不吃,難道還能少塊肉?”蕭承徹仰著頭,插著腰,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大門口的方向,執拗的很。
尉常和上前拍拍王爺的肩膀,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那王爺你也不能就這樣站著,累不累啊?我看著都怪累的,早點回去歇著吧,咱們的人跟娘娘跟的緊著呢,丟不了你的寶貝媳婦。”
蕭承徹眼珠一轉,說:“累。”
“哎,那就對了,我們回去……”
“回去?回去做什麼?”蕭承徹瞪了尉常和一眼,尉常和霎時間隻覺得自己被目光穿透了,若是這目光真能當劍,怕是得沒命活了。
“回……回去吃……”
尉常和那個“飯”字還沒出口,蕭承徹又給尉常和送了個眼刀。
尉常和打算把蕭承徹帶回去,那蕭承徹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尉常和嚇的三抖兩抖,四周圍的侍衛也嚇的三抖兩抖,“王爺……您這是……”
“本王就坐在這等著她回來,你用不著管我。”
尉常和一驚,看來,這夙傾畫要是不回來,那蕭承徹是不會起來老老實實的吃飯睡覺。尉常和忙對著周圍的侍衛嚷:“還看什麼,聽什麼?還不快去找娘娘?一個個的沒得眼力見兒。”
這王府的侍衛們這才一個個的跑出去。都知道夙傾畫到了點兒自個兒就回來了,可是因著王爺,也隻能出去做做樣子,去尋這個當初怎麼攔都攔不住的側妃。
眼瞅著這王府裏沒了侍衛,四周圍一片安靜,尉常和這才陪著蕭承徹一同坐在地上,攤著手:“王爺,您坐著,那我也陪著坐好了,隻是,若是娘娘回來,瞧見咱們倆人都坐在地上,會不會不高興呐。”
蕭承徹這才正眼瞧了瞧尉常和,眼神中透著一絲清冷:“你用不著勸我,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去做了你該做的事兒就是。”
尉常和抽了抽嘴角,什麼叫“該做的事兒”?
他尉常和何時逾越過了?
而蕭承徹心裏正有著火,惱了夙傾畫,又怎麼會聽尉常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