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徹抱著夙傾畫踏著輕功悄悄溜出了皇宮內院,走在回去王府的深巷之中。夙傾畫看著蕭承徹抱著自己,一臉嚴肅,不難發現,蕭承徹此時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夙傾畫伸手一點蕭承徹右臂的麻穴,蕭承徹手臂一鬆,夙傾畫輕輕鬆鬆的跳了下來。
蕭承徹冷著臉,直直盯著夙傾畫,冷冷的開口道:“你為何不與我商量?此次入宮麵見太後根本就是一步險棋,你如此自作主張,真是胡鬧!”蕭承徹說罷甩袖,正準備轉身離去,可突然想到夙傾畫剛剛從迷的幻香醒來,身子虛弱,心中牽掛,麵上卻是冷冷的。
夙傾畫的發髻沒了木蘭簪子簪著,披散下來,麵上雖有蒼白之色,可一雙眸子裏那股子神韻卻未減半分。好似剛剛在太後麵前那個嬌弱哭泣的女子,是另外一個人一樣。
夙傾畫輕輕撩了撩散落的頭發,迎著京城涼爽的秋風,說道:“蕭承徹,你昨晚深受重傷,太子早已領先一步,在那個昏庸的老皇帝心裏,種下了一顆懷疑你的種子,我必須要把握好這個機會,借用太後搬倒柳秋凝,這樣也是扳回一局。”
蕭承徹迎著光,看著夙傾畫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傲然站在微涼的秋風之中,發髻披散在兩肩。蕭承徹心中不由的泛起一圈圈波瀾,看著在光影之中,在微風之中的夙傾畫,蕭承徹竟然不由得,用手撥正了夙傾畫被風吹亂的額間碎發。
夙傾畫心中正想著,太後必然已經對柳秋凝起了疑心。可太後此次召集貴女前去終南山為北陽祈福,必然是有更大的心思藏在其中,到底會有什麼陰謀呢?可就在此時,一隻修長的大手,輕輕將自己耳邊的碎發撥正弄好,夙傾畫回過神來,望著眼前這個男人,雙頰不知怎麼的竟然泛起了紅暈。不由得輕咳了一聲。
聞聲,蕭承徹回過神來,也不由得閃過一抹羞赫,轉過了頭,背對著夙傾畫,緩緩問著:“你這次,究竟是怎麼逃得過皇宮秘製幻香的呢?你那隻剛剛買的木蘭發簪,又怎麼會在慈寧宮的正殿角落呢?”
夙傾畫緩緩走到蕭承徹身邊,拿過了蕭承徹手中攥著的木蘭發簪,輕輕轉動著木蘭簪子的木蘭花,隻見木蘭花蕊一點點綻開了,裏麵有一個能放一個藥丸大小的空隙,蕭承徹瞪大了雙眼,盯著這一隻木蘭發簪。夙傾畫又向反方向轉了一下木蘭發簪。木蘭發簪的花心慢慢合攏,但是頂端又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針刺。
蕭承徹正要動一下那一根小小的刺的時候,夙傾畫剛忙說:“要是蕭大王爺不怕我這秘製的毒藥,就盡管碰好了。”
蕭承徹聞言馬上縮回了手,小心翼翼的接過夙傾畫手中的這一隻小小的木蘭簪子,仔細的擺弄著。
夙傾畫慢慢走在蕭承徹的前麵,隨意找了一個深巷中,一個廢棄屋棚旁邊的一個破爛的台階席地而坐,臉色更加蒼白了些許。
蕭承徹回過頭,正好看到夙傾畫一手撐著地,一手撫著額頭,皺著眉頭,一臉的難受之色。蕭承徹快步走到夙傾畫旁邊,一臉焦急,一把攬過夙傾畫,輕輕擦拭著夙傾畫額頭的冷汗。
“你怎麼了?可是宮中出現了什麼異變?”蕭承徹焦急的問著,絲毫不顧及什麼王爺形象,就在這一席地隻見,穿著平常百姓的服飾,一臉的著急望著夙傾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