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陌牽著籬夕,一步一步向山崖下走去。
幾日後,樓以香也振作了起來,涯無說得對,他還有【以香樓】得管理,況且他去崖底看過了,沒有羽影的屍體,沒有屍體那麼不是被野獸吃了就是被人救走了,或許,羽影真的被人救走了,隻是還不能回來見他。
樓以香用這個念頭來催眠自己,讓自己振作起來。
景明陌和籬夕去涯底看了,沒有任何蹤跡,很是失望,但籬夕堅持認為羽影是沒死,景明陌也開始懷疑起來羽影的生死,於是一段尋人之路便正式開始。
當然,雖然羽影給兩人心上烙了些許陰影,但性格也沒轉變多少,尤其是在知道羽影沒事後兩人心情好了些許,還是會吵會鬧,但關係親近了不少,或許都是因為早年喪失了至親的親人,而惺惺相惜吧。
景明陌在籬夕那知道不少事情,包括離天城追殺羽影的事情,籬夕的身世,忽然對她們產生了憐憫。
“小夕,知道嗎,我和你是一樣的人?”
“一樣?”
籬夕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道。
“恩”
景明陌躺在屋簷上,望著天上的星空,對籬夕淡淡敘說著他的故事,那些故事莫名的令籬夕感到憂傷。
一處幽靜竹林裏,一名女子踏著滿地碎花緩緩而行。
女子外罩水色修身長衫,領口處和袖口處皆用淺青色絲線鎖邊,腳踏一雙青色絲履,上繡淺粉色荷花,略顯清雅。可惜,雙眼卻是被一塊白布纏繞,看不清她真實麵目,但隱隱從氣質便可看出這女子的清雅。
“雨兒,不是叫你別亂動嗎?小心摔著。”
這時一名身穿水墨色衣男子背著一婁的草藥,極速向女子跑去,扶著女子責怪道。
“不好意思,我看你一直未回來,有些擔心。”
女子聽著男子焦急的語氣,抱歉道。
“我自小在這生長,能有什麼事?倒是你,得小心。”
男子笑了笑,牽著女子離開竹林。
這裏的一切,都讓女子是極度的陌生,她醒來時,就在了這裏,她好像遺忘了很多重要的事情,她隻知道,她叫“雨兒”,這是那名男子這樣稱呼她的,可是她卻隻覺得這名字與她來說,陌生又熟悉,但是她就像做了個一醒來就忘掉的夢,想不起她的生世,她來自何方?她叫什麼名字?她為什麼出現在這裏?
“你怎麼了?”
文安放下藥婁,看著發呆的雨兒,關心問道。
“沒什麼。”
雨兒笑笑,搖搖頭說道。
“雨兒,你放心,我會幫你找回記憶的。”
文安知道她在想她的生世,歎了口氣,堅定說道。
他想起第一次見到雨兒的場景,一身素衣被鮮血染紅,像蓮一樣的清雅又像血染後的妖豔,那麼高的懸崖落下,卻還有著一口氣息,他是醫者,自然得救人,醒來時她卻問他:“她是誰?”
他說他也不知道,她隻是淡淡“哦”了一聲,他告訴她眼睛暫時性失明,他本以為她會很傷心,可她仍然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他當時疑惑了,她是怎樣一個女子啊?換別的人聽到這消息,一定是大哭大鬧要不就是傷心。
她說她忘了過去,於是他答應為她找回記憶,他也不知道怎麼就會突然承諾了她的那一句話,她仍然隻是笑,說:“謝謝。”
“文郎中,你這俏媳婦可真是好看了。”
一名撿藥的大嬸看了看在一旁搗藥的雨兒,對文安笑道,文安臉不由一紅,輕聲道:“吳嬸,你誤會了,我和雨兒不是夫妻。”
“哎呀,我知道啦,現在不是,說不定以後就是啦。”
吳嬸笑嘻嘻的說道。
這村莊的村名大多都心地純良,畢竟文安也為他們醫治了不少疾病卻總是分文不取,村名自然是感激,村莊裏大多數姑娘也都偷偷愛慕著文安,不過可惜,文安身邊卻多了一個瞎眼的女子,這讓一些村民覺得這真是可惜,一些少女芳心暗碎。
“雨兒,餓了嗎?我去做飯。”
文安問著身後的雨兒,她隻是淡淡笑了笑,應了一聲“嗯”字。
“文大哥!”
文安剛走不久,一名著一身藍色的霧水碎花裝少女突然高興的跑進藥店,高興的叫著文安。
“姑娘有何事嗎?”
雨兒放下手中搗著藥的活,對少女溫和道,少女一看她,當即不滿道:“我找文大哥了。\"
\"嗯,我幫你去叫他吧。”
說罷,雨兒剛要邁步,卻被少女叫道:“喂!我說你是誰啊?幹嘛好端端的賴著文大哥家裏不走?你一女子你這樣羞不羞啊?你以為你眼睛失明了文大哥就會心痛你娶你嗎?你這樣子根本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