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影退了婢女出去淡淡的有些累了一樣的歎了口氣,看著一旁的桌子放著一本書籍,反正也是無聊,閑來無事的坐在一邊看了起來。
“吱……”
房間的門沒有被人敲門就那麼被來人直接的推開了徑直的走了進來,羽影頭也不抬的仍然看著書,沒有理會來人,這樣直接進她房間的人不用猜她也知道會是誰。
“影兒。”
看著眼前這個對他冷淡的女子,離焰心裏確實也的確不怎麼好受。
“難道太子殿下不知道進別人房間是要敲門的嗎?”
羽影淡淡的瞧了一眼離焰,又淡淡的看書了不去理會。
“影兒,我們何必這麼生疏?”
聽羽影叫那一聲自己的太子殿下,離焰覺得自己的心有些微微的抽搐的疼,伸手想去撫摸羽影卻被羽影躲避開來。
“請太子殿下自重,民女已經是有夫之婦了。”
“哈哈哈,好,好一個有夫之婦!!”
本來離焰一直以為就算他哪一天真的後悔了,他和羽影還是有可能的,隻要羽影心裏不會有著別人,可是現在多諷刺,他們離開分離才多久?
她既然都已經有了別人的孩子。
“哪又怎麼樣?你沒和樓以香拜堂行過跪拜之禮你們兩個就不算夫妻,況且就算身為你的相公卻也沒能好好保護你,讓你容貌盡毀懷著孩子流利所失,那他樓以香也不陪做你相公。”
一想到羽影這期間不知道吃了什麼苦,離焰就是一陣的心痛。
“他不能保護我難道你就能保護我不成?!”
羽影放下了手中的書籍仍在了桌子上,站了起來和離焰對視著,眼睛裏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冷得讓離焰覺得自己的心一瞬間被狠狠的冰化了。
“我從現在開始,定會好生護你!”
就算真的心疼,離焰也不會在羽影麵前表現出來。
“我不會娶代盈盈,皇後那個位置隻會有你一個人來做,就算……了了你的複國念頭。”
“嗬嗬,太子殿下是在說笑嗎?你當真以為那個皇位有那麼好坐的?”
羽影覺得離焰說坐皇位這事情說的像是多麼簡單的輕輕鬆鬆的事情,要真那麼簡單輕輕鬆鬆,她至於去費勁萬般辛苦找天玉鏈嗎?而且還搭上了那麼多人的命。
例如靜寧村的所有人,例如籬夕……
就算不考慮這些因素,那離天成了?
雖說離焰是他親生兒子,但哪比那皇位的權利來的實在?
還有代勇,莽夫莽起來那也是件很可怕的事情,若是離焰真的就不娶了那代盈盈,恐怕此事就真的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我已經是盡夠了孝道,沒法再進一步的盡孝了。”
離焰看著羽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羽影總覺得離焰的那笑有些太過嗜血的殘忍。
“為了那個皇位,兄弟殘殺陰謀詭計什麼都已經是不足為慣了,更何況,就隻是弑父躲位了?”
“你什麼意思?”
離焰這話說的讓羽影心裏咯噔一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離焰是什麼樣的人羽影她知道,大孝子一個,怎麼可能會對離天成下那狠手,但是看離焰現在這個樣子,羽影恍惚覺得他說的好像是一件真正的他絕對一定做得了的事情一樣。
“你瘋了嗎?”
她承認離天成她是有著怨恨,但是他畢竟是離焰的父親,若是離焰真的殺了他奪位,那他……就會遭天下人唾棄背上一個怎麼都清洗不了的罵名。
他是皇帝兒子又怎麼樣?天子犯法與民同罪!羽影不知道為什麼,殺父弑子手足殘,這件事離焰似乎好像是能做到的。
“影兒,記住了,如果我真的是瘋了,那也是因為你。”離焰的手撫摸過羽影的臉頰,看著她帶著一絲魅惑的聲音說道,說完,轉身揮了揮衣袖離開了羽影的住處。
推開門,外麵的陽光照進來,看著越走越遠的背影,一旁的書籍突然的滑落了在地下。
夜晚,寂靜如水。
不知道離焰做什麼去了,今日一直未見到他,羽影也沒去管,她和離焰已經是緣盡了。
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因為塗抹了穆姿清給她配置的藥,她的麵貌已經恢複不少,唯一的瑕疵就是左臉還有一塊淡淡的十字疤痕。
也不是沒想過離開,但是這樣的容貌,她真的不敢去麵對樓以香,她隻想在他的記憶裏留下她最美的樣子。
羽影看了看自己的疤痕,她發誓,不論永炎和自己的母後到底有著什麼恩怨,她都不管,她隻知道,他毀她容貌這仇,她一定會報!
起身,卻看見一旁的一樣東西震驚在了原地。那是一把檀香木所做的古箏,有些風塵的破舊。羽影清楚的記得這是她十歲時候,離焰送給她的生辰禮物。隻是那時候她常常在外遊出,再加上這些日子來的事情發生了太多了,這把古箏她還真的沒怎麼好好去打理了一下。仔細看看,一旁還有一行娟秀的小字,那是離焰提的;別有深情一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