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兒回到住宅處已經天亮了,雖然妙歌還沒有起床,但是熙兒憋著這個疑惑一路跑回來,她是一會兒也忍不住了,所以她急匆匆的跑到妙歌的門外敲起了門。
“怎麼了?你們不是去爬山看螢火蟲了嗎?怎麼急匆匆的就跑回來了?”
妙歌睡眼惺忪的推開門,看到一臉焦急的熙兒以及懊惱悵然的筱竹,立即恢複了清醒,她對著筱竹使了個眼色,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筱竹想要張口說點什麼,可是卻發覺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他垂頭喪氣的走到門邊靠在牆上,低頭定定的瞅著自己的腳底。
“是這樣的,我倆在山上提起了宸王,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為什麼我這一年都沒有想過他,而現在一想起他就覺得心裏發悶?筱竹含含糊糊的態度讓我感覺很不正常,你告訴我好不好?”
“這個………… ……”
妙歌雖然是打算將熙兒帶回去的,可是想到她回去後將麵臨的事情,也變得支支吾吾不好開口了。
“什麼這個那個的啊?你告訴我啊,我到底是怎麼了?”
熙兒看著妙歌閃爍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她的雙眼,想要一探究竟,可是她卻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如果你們不告訴我,那妙歌你就立即帶我回去,我要當麵跟宸王問清楚。”
熙兒的心中已經混亂了,她被那無盡的沉重壓得喘不過氣來,或許她說的是真的,隻有宸王才能彌補她內心的縫隙,若是沒有宸王,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走下去。
“好,我帶你回去,本來我還跟妙歌打賭,讓她給我七天時間,沒想到我竟然輸的這麼慘,隻有短短的一天而已,才過了一天,我就輸了。”
筱竹實在是忍不住了,他不能忍受熙兒在自己麵前手足無措。
熙兒完全聽不懂筱竹的話,可是她也沒有心思去考慮太多,現在她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離開這裏,去宸王身邊調查清楚。
妙歌聽到筱竹的話,反倒有些猶豫了,她看到現在的熙兒,真的開始擔心她會再次陷入痛苦中。
“真的嗎?那我們快點走吧。”
熙兒心急如焚的拉著垂頭喪氣的筱竹,以及心亂的妙歌,就打算離開這裏。
宸王府
宸王安葬了雨寧公主之後,就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每天堅持去上早朝,專心聽眾位大臣上奏國家大小事務,下朝後與皇上一同探討大臣的奏折,為皇上提出中肯的建議。
而回到府裏,他會接待前來拜訪的朝臣,以及四處走訪民間,了解百姓疾苦,幫助皇上分擔。
皇上看在眼裏,樂在心裏,並且一直都在盤算著盡快將退位讓宸王繼位,畢竟這宮中的大小事務都安定下來了,而皇上大病初愈,身體大不如前,是時候也該頤養天年了。
丞相因為與宸王有約在先,主動請纓,為宸王拉票,上諫皇上立宸王為太子。
之前皇後說起眾位大臣要舉薦大皇子時,皇上是勃然大怒,說他們是逆謀造反;而當丞相提起要立宸王為太子時,皇上則欣慰的點了點頭。
足矣見得在皇上的心中,宸王與大皇子的差距有多大。
得到了皇上的點頭,丞相便心情上佳的來到宸王府,與他分享這個喜悅。
“哈哈哈哈,宸王,深夜造訪,多有打擾啊。“”哪裏話,丞相大人前來,本王十分歡迎,快請上座。“
宸王見丞相進來,笑臉相迎,待都坐好以後,連連吩咐丫鬟給他看茶。
“本王早就想親自上門向丞相大人道謝了,隻是近來事務繁忙,多有拖延,當日若非你攔下了皇後與冷月國的書信,我們也無法如此順利的就將皇後一黨全部瓦解,本王以茶代酒多謝丞相大人鼎力相助。”
“王爺過獎了,老夫隻是僥幸從禮部侍郎那裏得知了些秘密,並派人盯著皇後那邊而已,能夠幫助宸王,那是老夫的幸運啊”。
丞相對著他點了點頭,宸王的這番讚許聽著十分的受用,他那雙眼睛頓時眯的隻剩一條縫了。
“丞相過謙了,不過由此倒是得出一個教訓,做任何事都要謹防手下的人出賣啊。"
宸王隨聲附和著,但是心中卻十分明了,丞相這是有備而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