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裏,連呼吸都是那麼輕微的可以聽見,一輪淡淡的彎了一半的月兒懸掛在天邊,灑下點點皎潔的光。
華燈初上的另一邊城市,則是安靜的在沉睡著,絲毫不知道這個夜裏這個時刻,發生過什麼。
一道濺灑的血光在一道屋簷邊急速閃過,瞬間消失,像是剛剛的一切不過是一陣幻覺一般。
一道黑色道袍的影子兜轉在這安靜得窒息的夜晚,隨著血光消失的地方不見。
屋簷下,破爛的路燈閃爍著微微淡黃的燈光,一個衣著破爛似是流浪漢的男子拿著一壺酒搖搖晃晃的毫無目的的走著。遠處一輛黑色的小轎車裏,一名儒雅英俊男子輕輕無摸著下巴,對著身旁的一名年輕男子說道:“你說這個酒鬼像是個嫌疑犯嗎?”
“我怎麼看都覺得不像啊。”
年輕男子搖搖頭,有些否認一般說道:“這種事情交給這麼一個酒鬼辦,他們也太放心了吧。”
“......說不定人不可貌相了。”
看著那個男子在一道紅色的大木門前停下,像是醉意一般神誌不清的望了望四周,然後掏出一把鑰匙來開門,方偏安看著他的這一係列動作,突然有了興趣一樣說道。
“走吧,行動。”
方偏安掏出手槍上了子彈,一邊打開車門一邊對一旁的年輕男子說道,男子疑惑卻還是乖乖的上了子彈在槍裏和他一樣下了車門。
“你來這裏沒人跟吧?”
那個醉漢一進了屋裏,瞬間變得清醒,絲毫不見半點醉意。裏屋幾個男子看著這個醉漢進來,警惕的問道,醉漢擺擺手倒了一旁的水喝到:“別提了,我差點被幾個小警察識破,不過還好我裝成一個醉漢胡言亂語趁空跑了。”
說道這裏,醉漢還有些洋洋得意的驕傲笑了起來。
“好了,沒事就好,現在我們就商量下正事吧。”
“不如我們一起來商量下好不好?”
就在一名男子說完這句話,大門‘蹦’的一聲毫無預兆的被踢開了,隻見方偏安帶著幾名警察拿著手槍,齊齊對著他們,屋裏幾個人看見這幾個不速之客不由得大吃一驚,先開始問醉漢有沒有人跟著來的那個男子一臉不可置信,有些怒火的問著那個醉漢:“你不是說沒事嗎?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是沒看見他們跟來啊。”
醉漢也慌了,解釋著。
方偏安不屑一笑:“我不放虎歸山,怎麼能夠引蛇出洞?”
“長官,發現大批海洛因和大麻。”
一名警察對著方偏安報道著,方偏安輕輕笑了笑,心情不錯愉悅道:“販賣毒品,不錯,破了這麼一個團夥,也是件立了大功的事情了。”
“帶回去!”
方偏安指揮著下屬給他們扣了手銬準備帶他們回警局,突然一陣‘唰唰’聲音從一棵大樹下蜿蜒而下,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什麼一道黑影突然出現,然後哢的一聲,打樹毫無征兆的倒了下來,趁這發愣的時刻,那個醉漢突然掙脫了警察跑了。
就在一名警察準備抓住他的時刻,被一個從天而降的東西落下給狠狠砸了當成肉墊。
“該死!”
郝棋摸了摸疼痛的頭,低聲咒罵一聲,突然覺得自己身下似乎有什麼軟綿綿的東西,好奇的摸了摸然後仔細一瞧,立刻慌忙的站了起來,一邊鞠躬一邊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啊。”
\"我現在很懷疑你是不是和那些販毒團夥是一夥的。”
被砸了的小警察扶著腰艱難的站了起來,對著郝棋說道。
“什麼販毒團夥?我可是很清清白白的人家。”
郝棋有些害怕這個警察是不是被她砸的腰扭斷了,吞了吞口水,軟軟嚅嚅的為自己的身份辯解著。
方偏安好奇的打量了下眼前這個女子,紮了個高高的馬尾,斜劉海遮住了一半的柳眉,穿著一身似是古裝的黑衣長袍,背著一把長劍,看樣子也就十七八歲吧,應該是個還在校的學生。
“我說你大半夜的不好好呆家裏一個女孩子到處出來閑逛什麼?”
方偏安看了眼她,問著。
郝棋猶豫了會,支支吾吾道:“當然是有事就出來啊。”
郝棋知道自己說了真相這裏也一定沒有人會信,說不定到時候還會把她當成腦袋秀逗了的神經病了。
“你知不知道你剛剛不小心破壞了我們的計劃,放走了我們的一個罪犯。”
“啊......對不起。”
聽方偏安這麼一說,郝棋才得知剛剛自己無意中惹了個大麻煩,不好意思的有些自責道。
方偏安有些好奇的多瞧了她幾眼,剛剛第一眼見到她還以為這個女孩多麼高冷來著結果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