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臥室裏,靳天爵麵容平靜地靠在床上,翻閱著手中的財經書籍。他有個習慣,睡前喜歡看看書,促進睡眠。敲門聲響起,靳天爵抬起頭,放下書,走向房門。
打開房門,看著佟安西麵帶笑容地看著他,不由皺起眉頭:“什麼事?”
雙手端著熱氣騰騰的餛飩,佟安西笑靨如花地說道:“天爵,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夜宵小吃,你嚐嚐看味道怎麼樣?”
“不需要。”靳天爵冷漠地回應,直接要將房門關上。
見狀,佟安西連忙用腳頂著門,語速頗快地說道:“我知道你不餓,但這是我的一番心意。晚上要不是你及時出現,我要是淹死在浴缸裏……所以這碗餛飩是為了報恩。你要是不接受,我就一直欠著對你的恩情。”
聞言,靳天爵皺起眉。聞著陣陣的香味撲鼻而來,靳天爵忽然覺得有些餓了。輕咳一聲,故作冷漠地說道:“給我,你可以走了。”說著,靳天爵伸手接過餛飩,隨即關門。
走到茶幾前,靳天爵看著冒著香味的餛飩。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用湯勺舀起吃著。“不錯。”靳天爵給出中肯的評價。看不出,佟安西的廚藝挺好。忽然覺得,住在這個家裏,也並不是全然沒有好處。
回到房間,佟安西盤著腿坐在床上。猛然想到自己要撲倒靳天爵的計劃,佟安西一巴掌拍在腦門上:“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可是,該怎麼辦才好呢?”
前天和張蘭芝通過電話,張蘭芝願意給她延長期限,在這半年內懷上靳家的孩子就成。雖然多了時間,卻依舊毫無進展。但輕易放棄,向來不是佟安西的處事風格。
佟安西並不喜歡主動進攻,厚著臉皮貼上去。可厚臉皮和回到佟家,她寧可選擇前者。單手支撐著腦袋,佟安西怔怔地出神。看著地上的水漬,佟安西眸光一閃,頓時喜形於色:“有了。”
一分鍾後,佟安西敲開了靳天爵的門,笑盈盈地說道:“天爵。”
身形筆直地站立,看到她抱著枕頭,靳天爵眉心緊蹙:“什麼事。”
繞過他,跳到房間來。眉眼彎彎,佟安西這才笑著說道:“天爵,我房間裏都是水,月光照進來都還有反射光,晚上睡覺怪嚇人的。所以,晚上我能不能來投靠你。就一晚上,可以嗎?”
說著,佟安西抿著嘴唇,眼巴巴地看著他,一副求收留的小可憐模樣。隻可惜,靳天爵素來冷漠無情:“不可以。”
見他拒絕,佟安西並沒有灰心,而是繼續央求地說道:“天爵你就答應我吧,我一直睡姿不太好,喜歡到處翻滾。要是不小心掉到地板上,那就落水了。好歹我是你明麵上的老婆,你就同情我這一次?”
看到她鍥而不舍的模樣,靳天爵冷酷,鄙夷地說道:“佟安西,你心裏盤算著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男人去外麵找,不奉陪。出去,別等我把你丟出去。”
“你的床這麼大,我挺瘦的,一半的床位都占不到。還有,我是有夫之婦,不會再找男人。”佟安西一本正經地說道。
見她固執地不肯出去,靳天爵的周身散發著狠厲,陰沉著臉注視著她。佟安西也回應地望著他,小臉上帶著懇切。
就在佟安西以為他會妥協的時候,靳天爵忽然拎著她的睡衣衣領,直接將她拎到房門外。
佟安西剛要走上前,房門砰地一聲關上,佟安西的額頭重重地撞上門板:“呀……”
敲了敲門,佟安西進行最後的嚐試:“天爵,就讓我借助一晚上吧。”
聽著屋內始終沒有半點回應,佟安西沮喪地耷拉著腦袋:“哎,又失敗了。”轉身,抱著枕頭,垂頭喪氣地回到自己的臥室。砰地一聲響起,別墅裏又恢複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