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緊不慢的溜過去了兩個月,那地下的落葉早就進了棺材化成泥了,隨著骨子那股妖血的淡去,楚流光再次變回了從前活潑的她,但到底,心卻回不到以前了,成熟了,穩重了,也不再是以前的大女孩,而是女人了。
“喔!這意思也不是說她以前就不是女人了!”說這話的時候,林若南還連帶著比劃的,“那腦袋中間放個半彎的血月,多慎的慌啊!你說是不?”想起當時後來說起這事的時候,那丫頭那個震驚,愣是嘀咕了一句他聽不懂的什麼青天的話!
清平則是對於這段日子的勞心勞累,很是不滿,怨念的接口:“是啊,她以前也是女人不假,可一旦腦門上長了東西就變了,所以說,你見過狠得跟狼崽子一樣的女人麼?”手裏的活不停,怨念啊怨念!這玉鳳朝曆經大變,眼下正是百廢待興,可恨那死丫頭啥事都不插手,直接把他揪過來當苦力使喚了。
想起這茬子事,林若南就笑得跟狐狸一樣,“能者多勞嘛!”
“勞你娘的屁!本就長得不招人待見,再他媽笑真成精了!”受苦受難的某美男心情是相當的不爽,滿嘴的粗口,終於暴發了!
手裏的奏章“砰”的一聲扔下,紅著倆眼珠子恨不得撲上去咬人,“我怎麼看你也挺能耐的?你咋不多勞多勞?”
“哈哈!”一說起這事,林若南就笑得相當的沒心沒肺,“我不行啊!瞧我這身子骨,弱柳扶風的,沒準著再活過今兒個就見不著明天的太陽了,你真這麼狠心?”惡劣的撿起眼前的一串葡萄,的塞進嘴裏,皮都不吐的都吞了下去,順便再看一眼外麵的天........你說這都寒冬臘月了,那死丫頭究竟是怎麼折騰出來的?還大棚水果?
清平氣的直接將整個果盤都端了起來,蓋到了他頭上,林若南笑眯眯的閃身避過,耳邊一連串的咒罵:“禍害遺千年,你他媽就是千年的狐狸萬年的妖,老子死了你都不會死的!”
說罷,還擠擠眼,淚汪汪的掰著指頭開始數。媽的,這兩個月跟著他,感覺自己也變得妖孽了不少!
憤憤的看一眼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丫一活生生的大男人,非長得跟那死人似的,太他媽妖了!真想撲上去直接狠搗兩爪子!想了想,又忍住這非常誘人的衝動。其實這小子雖然恨得讓人想一口咬死他,但基本上有句話他還是說得非常對了。他的身子,也確實越來越不好了!
“滾出去!病歪歪的樣子,看著就心煩!”拎起耳朵將閑得蛋疼的某人直接扔出書房,又“砰”的將門關上,繼續返身奮戰那大摞大摞的奏章!
,自己就是這黃連的命麼?真太.......二他大爺了!伸手比劃了半天,想起這麼一句話。喔!就是二!那個二人,要再讓他在他麵前來回的晃來晃去的刺激他,沒準真要發了狂甩手不幹了!
怨念的咒罵了兩聲,心疼那丫頭,心疼那死小子,可誰他媽來心疼他?
這些天,他都快被折騰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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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丟出屋的某隻妖孽得瑟的吹了聲口哨,拖著病歪歪的身子重新找人禍害去了。
哎!
有句話他可算是說對了,就他這樣的,閑著也是禍害嘛,是吧是吧?
抬屁股轉過禦花園,得瑟的臉就黯了下來。
他這毒,還有解嗎?再剩.......數數指頭,最過不多幾個月的時間。清平,你他大爺的,老子在臨死前不把你培養好怎麼照顧好丫頭?
還有那個........死了都不得安生的家夥,永遠的詛咒他!你死了倒是安寧了,可你看看,把咱家丫頭整得成天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成天幽魂般的正事不幹,不知盡鼓搗點啥。
不過還別說,那大棚的水果真不錯!
“喂!你在哪裏幹什麼?”
嬌橫嬌橫的一聲叫,嚇了他一跳。趕緊小跑著溜達過去,眼裏的笑意遮也遮不住的。
“在這裏等你啊!”無賴的纏上她的腰,他細蜜的唇便落在了她的額頭,軟軟糯糯的,很是讓人心醉了一把。
“可是,聽說你又把清平惹急了?”偏過頭,將撲過來的某妖推開,返身坐回了秋千架上。這玩意,是她後來加上的,寬寬大大的,可以坐倆人。
林若南抽了抽眼,這丫頭倒是清閑,真不知道這玉鳳朝是誰的國,又是誰的家!
自動的站到後麵幫她推著秋千:“丫頭,你真的不喜歡他嗎?”
“誰?”一下一下的蕩了開去,仿佛能連接到頭上的藍天,好像,還能看到他在天上對著她笑!
丫,自己憑空穿越而來,咋就沒看到自己老爹在天上對她樂呢?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鄙視自己一下,她壓了壓發疼的胸口,下麵的林若南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想什麼呢你,抓緊了!真要掉下來摔了你,我可不管!”
“好啦!抓好!”她收回了心思,閉了眼,開始全身心的蕩。林若南認命的推著,“我說,我剛才問你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什麼話?”
林若南想撞牆了,咬牙狠狠的推了她一下:“我說你到底對清平有沒有感覺?”
“有啊!”楚流光這下子聽明白了,她歡快的笑,“他就是我哥啊!嗯,很喜歡很喜歡的哥!”
林若南抽眉,無語了。她開心的笑聲銀鈴般的蕩在天際,可隻有她自己知道,那笑聲,是笑給誰聽的。
林若南看不過去了,用力將她從秋千上扯下,狐狸般的眼底透著火熱的無奈:“丫頭,你該知道我在說什麼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