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凡則是看著眼前這一幕,眼裏透露出的是滿滿的悲哀與同情。早在昨天夜裏,他就已經與他們口裏的真廣豪道別了。
大比擂台下的眾弟子,聞言則是心中疑惑更甚。
“什麼,廣豪長老不是被困在禁製裏嗎?”
“真正的廣豪?難道台上的廣豪長老是假的嗎?”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我有點暈,分不清楚。”
然而族長並沒有聽見擂台下的議論聲,他的心中發顫,他死死的盯著壽康,似要用眼神活活將壽康殺死。
而雲衫聽見眾長老與壽康的對話之後暗道“不好”,她原本是想勸反壽康,然後一起得到廣氏家族的原諒,可是她並沒有想到,壽康居然這麼傻,做事都不留後路。
“他他他……”壽康在眾人眼神如利劍一般死死的盯著自己,他了半天愣是不敢說出下文。
壽康還不想死啊,他該怎麼辦?他的心裏在次跌落到了穀底。他將衣袖隱藏的小劍握緊了。
“廣豪死了。”洛凡悲傷道,他看見壽康並沒有告訴大家的覺悟,於是就幫了壽康一把。
洛凡覺得,廣氏家族的眾人,有權力知道事情的真相,雖然這個真相鮮血淋漓,有些殘忍。但是如果不說,洛凡又對不起死去的廣豪,死者需要伸冤,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得到安息。
當在場所有人聽見洛凡這句話之後,皆是心中一愣,不由得都產生了一個疑問“廣豪真的死了嗎?,他是什麼時候死的?”。
即使族長和眾長老心裏早有準備,也不由得難以置信的拚命搖頭,他們不相信,他們的兄弟廣豪已經離他們遠去了。
“你胡說!廣豪沒死!”壽康情緒激動的嘶吼道,他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反應過來了,他告訴自己一定不能承認,一定不能承認,一旦承認了,他就死定了。
強烈的求生欲使壽康開始變得幾近瘋狂。他的身體在禁製中的掙紮更為劇烈了,他將袖子裏的小劍握的更緊了,血液從他的手掌心滲出,而那柄看似平凡的小劍卻詭異的將他的血液吸收進了進了小劍裏麵。
壽康原本被嚇到蒼白的臉色開始慢慢的變得紅潤起來。
“壽康!你別做傻事!”雲衫看見壽康的這副模樣心中大驚,她害怕壽康在次向小劍獻祭強製提升修為。
“他沒死!”壽康瘋狂的在次嘶吼著,掙紮著,他的手在禁製裏瘋狂的揮動起來。
壽康地修為刹那間,從玄王境初期漲到玄王境中期,再從玄王境中期漲到玄王境後期,最後他的修為再次從玄王境後期漲到大圓滿。
與此同時,他外表屬於廣豪的偽裝正一寸寸的撕裂開來,從老者的皮囊中,暴露出了一副四肢健壯的大漢身形。
“沒死……沒死……沒!”壽康的瘋狂嘶吼沒有絲毫的停歇,他的心如群魔亂舞,他拚命掙紮。
還不待在場眾人反應過來是出了什麼事情,之間的那大漢已經開始瘋狂的撕扯著禁製的保護罩。
“哧啦!”的一聲,陣法保護罩被壽康撕扯破碎,然而壽康並沒有逃跑,而是想一個瘋子一樣,向周圍的眾人襲擊過去。
“不好,他魔了!”洛凡大聲喝道,他曾經見過一本古籍上說,如果修士心神失控,則極易被曾經合作過的怪物所侵蝕,變成魔化傀儡。
眾弟子聞言驚慌不已,他們四處竄逃。
而擂台上的眾長老和族長夫婦,則是飛快的跑到洛凡身旁,在這種危險的時刻,他們就本能的想要依靠神秘的洛凡。
“啊!……不是……沒死……啊!”壽康胡亂的嘶吼著,嘶吼到最後,就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晰自己需要辯解的是什麼。
他的雙目開始赤紅如火,當下,他的眼目所見的全是殷紅一片,他勉強的可以分辨哪裏有修士,哪裏沒有修士,但是他分不清楚眼前的修士是誰,他的記憶開始慢慢消失。
壽康越是遺忘,就越是想要找回遺忘了什麼,這樣一來他的掙紮就越加強烈起來。
他伸手從腰間拔出了長劍,赤紅的雙眼沒有目的的四處掃射,內心充滿殺戮的欲望,他想殺人,他要見血。
他將袖子中的短劍融進手中的長劍,而後把長劍派飛至空中,雙手飛快掐決,將一道道的法術打進黝黑的長劍上,劍身不停的顫抖起來。
霎時間,眾人隻見長劍在空中並射出了血紅的光芒,劍身暴漲至五米之長,旋即風馳電掣的向大比擂台上的眾人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