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明白,洛凡應該是要和他們商量重要的事情,不方便被太多人知道的,便叫眾族人先回去了。
“嗯,她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洛凡平靜的向雲衫訴說著司徒蘭的死因,他的眼中有一閃而過的寒芒。
洛凡的直覺告訴他,那個李修華是個性格扭曲的人。上次自己因為同情給了李修華一個恢複手部骨骼錯位的丹藥,現在想想看,依據那人對司徒蘭的變態做法,估計自己也被惦記上了。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暗歎人性真的太陰暗了。
“嗯。”雲衫聽見洛凡的這個解釋之後,反而沒有多麼吃驚的表情,而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依據她對司徒蘭性格的了解,對方確實很容易就作出一些過激的事情來。
而站在一旁的族長,雖然不太明白洛凡和雲衫所說的司徒蘭是什麼人,為什麼他們要談及此人。
但是他看見雲衫一副放下心來的樣子,就覺得,那個名叫司徒蘭的修士,她死亡的消息對於他們來說,多半是一件好事。
族長見洛凡沒有要繼續主動說點什麼時,他好奇的打量起古井來,他總覺得,洛凡會讓他們留下來,多半適合這口古井有一些關係。
“那我們要進去殺死紀鵬,還是在這裏埋伏等他出來?”雲衫遲疑的開口道,她也不太清楚如何解決掉紀鵬這個隱患,直覺告訴她,洛凡有辦法,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了出來。
雲衫拽著族長的衣袖,緩緩的站到了族長的身旁,她再一次用行動向洛凡表明,她與族長共進退。
“都不用,我已經用陣法將他困死在裏麵了。”洛凡淡淡道,雲衫的提議,他不是沒有想過。
隻是當他尾隨紀鵬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一股玄王境中期的氣息波動,他也不明白,紀鵬為什麼,在沒有得到那塊中品氣運石的情況下能夠突破桎梏。
洛凡覺得,這也許是紀鵬在單獨行動的時候,另外獲取了某種機緣吧。
然而他既然已經將其囚困住了,也不想再把這個壞消息告訴眼前的那兩個人,怕他們知道了,隻會擔心害怕。
“困死了?”雲衫難以置信的看著洛凡,在她眼前這個洛凡,不過是幽王境中期的實力,怎麼會有能力困住玄王境初期的紀鵬?
“嗯,他自己進去的。”洛凡知道雲衫的疑惑是什麼,於是直接回答重點,這件事情也沒必要隱瞞。
“多謝洛凡恩人。”族長聽見二人的談話,似明白了什麼,於是連忙感激起他們廣氏家族的大恩人來。
“不用謝,隻是我留下你們,是想告訴你們,這個禁製不是萬能的,它的囚禁能力非常強大的同時,還擁有一個巨大的弊端。”
洛凡平靜的訴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他在想,要怎麼說這個弊端更為合適。
“洛凡恩人,請說,我們有心理準備。”族長看著洛凡沉思的表情,就開口詢問道,這是他們廣氏家族必須共同麵對的問題。
在族長眼裏,洛凡已經幫助了他們廣氏家族太多了,他不能要求洛凡為他們家做那麼多事情。
他做好準備,緊了緊拳頭,即使這個陣法的弊端是隻能維持今天一個晚上,他都還是感激洛凡為他們廣氏家族所做的一切。
雲衫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也很害怕麵對上者和紀鵬,但是她隻要能呆在族長身邊,得到族長的真心,哪怕是立刻死去,也是開心的。她下意識的攥緊了族長的袖口,她要堅強的成為族長的助力。
而此時,夜空深沉,古井旁的蛐蛐聲不絕於耳,似乎它們也在為族長和雲衫加油鼓氣。
“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壞。”洛凡看著族長和雲衫衣服視死如歸的表情,便知道他們大致想些什麼,便出聲安慰了一下。
“這個陣法的囚困能力強,弊端是從外界很容易被破解。”洛凡緩緩的說出了,這個弊端,他抬頭看了一下夜空中的星辰,雖然不如月亮明亮,但是足以為夜空帶來多一份的生機。
“你們需要做的是,嚴加看守起來,不許任何人靠近。”洛凡邁步向客房走去,頭也不回的淡淡道。
他今天一天做了太多的事情了,感覺自己非常疲勞。
於是,洛凡今晚,難得的沒有打坐,而是召喚出蠱惑獸為他守夜,他在床踏上,睡了一個安穩的覺。
與此同時,廣氏家族的古井內,卻發生著截然相反的事情。
在那布滿陣法光幕的山洞深處,紀鵬正匍匐跪拜在人身妖首的怪物麵前,訴說著司徒蘭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