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細細說來了。”白發老者一聽，隻覺三言兩語是講不清楚的，隨即開始了長篇大論。
洛凡細細聽著，饒有趣味。
原來這天盛大界和帝界雖然融合為一界，但開始的勢力與種族交錯，就好似一團亂麻。
之後的新界漸漸穩定下來，被分成東，南，西，北四大方位。
東，西界被當初的帝界正統人族所占據，資源最多，靈氣最充沛。
而南界則是一些稀奇百怪的種族，有些似人族，卻不是正統，資源和靈氣尚可，甚至有些奇異之處，還勝過東，西兩界。
隻是南界地形崎嶇，多山脈，不太適合人族生活，所以原本的那些帝界正統人族也就沒打南界的主意。
畢竟怎麼也要給其他種族一條生路的，若不然的話那些種族合起來對抗他們，那也是一個麻煩。
再就是洛凡現如今所在的北界，也同樣被稱為蠻荒界，被眾多妖獸和一些原本天盛大界的土著所居住。
在四大方位中，以東界最為鼎盛，其次是西界，再然後是南界，最後才是北界。
同時四大地界的地位也是這麼排名的。
以東，西兩界的正統人族身份最為高貴，再然後是南界一些天賦異稟的奇異種族，最後則是妖獸。
至於天盛大界的人族土著，也就比異類的地位好上一些，比如一些修煉成精的毒物之類的東西。
所以說，白發老者雖然身為青龍境強者，可身份實在是末微，隻能帶領種族蜷縮在北界一角，時刻都要防止妖獸的侵襲。
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話，連畜生都不如了。
所以白發老者聽到洛凡問他這個，才會神情略微有些激動。
洛凡沉思片刻，然後出聲問道：“你們所謂的土著，難道就沒有強大一點的麼?或者說你們一起團結起來?”
他覺得完全可以把所有土著人族的力量整合起來，哪怕不能對抗正統人族，那也是能在北界立足的，起碼不用怕那些妖獸了。
然後以此來發展，終有一天，北界能變成以人族為主的地域，而且還能抵禦其他三界的外來力量，最終演化成一個人族小世界，這樣不就是翻身了麼?
要知道，人族的頑強是比任何種族都要強的。
想當年上古時期，九重天也不是人族最強，而是古神族，冥族，靈族威懾天下。
那時的人族不過是個連妖族都對抗不了的弱小種族罷了，人族自誕生起都是肉體凡胎，如何對付的了那些出生就可碎石斷水，力量強大的種族呢。
但人族能等，就算等上萬年也有耐心，因為繁育能力比其他種族強多了，並且對於大道的領悟能力也比那些天生神力的種族強。
天道是公平的，既然給了人族超強的領悟能力，那就不會再給人族其他天賦了，不然的話，那還得了?
同時對於那些出生就強大無比的種族也是同樣，他們繁育能力較差，而且領悟能力也不如人族。
最後通過悠久的時間也已經證明了，人族才是最適合修煉的種族。
白發老者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談何容易啊，北界有數十萬土著人族，哪有那麼容易就可以整合的。”
洛凡提的這個問題，連他曾經都想過，而那些祖輩們難道就沒想過麼?
可一千年過去了，除了偶爾有單靠武力壓迫或者是有意合並的種族，幾乎就沒有這種事情發生過了。
這說明此事根本就行不通，說起來好聽，做起來就難如登天了，而且也沒人願意出來當這個領頭羊。
“數十萬?”洛凡覺得很奇怪，忍不住問道：“怎麼才隻有這點呢，就算經過開始的戰損，可那都恢複了千年，應該差不多緩和過來了吧。”
這個數字對一個世界的人族而言，實在是太少了。
要知道，就連五重天裏的四聖城都遠遠不止這個人數，就算四重天的大盛王朝，那也要遠遠高於數十萬了。
這這兩個地方，隻是一個小世界裏的城池與王朝罷了，九重天像這樣的勢力數不勝數。
而天盛大界怎麼說也是一個完整大世界，就算修煉者實力普遍不高，但人數不可能這麼少吧。
他覺得至少要有千萬以上才差不多。
白發老者人老成精，心知洛凡的疑惑，隻是說道：“若我等有數千萬之巨，那就不愁了，什麼妖族都不放在眼裏，直接就占據北界，與其他三界抗衡了，可現實就是如此啊。”
說到這裏，白發老者嘴角露出一抹苦澀，幹笑了一聲，以緩解尷尬。
洛凡微微點頭，認可道：“看來這北界的人族當初確實承受了滅族的打擊，不然現在不會如此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