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哈瑞斯從戰場上撤離來到天神宗到現如今為止。
時間已經整整的過去了十天。
這些天裏,就有關於攻破五彩神光踏足精靈族祖地的事宜,三方領頭之人相互之間已經約談了好幾次。
具體的攻擊計劃和各方的出動的力量資源都已經合計完畢。
原本這應該是一件一拍即合的事情。
然而,唯獨在分配資源上,那兩方人卻表現出了遲疑。
哈瑞斯很光棍,表現得也很坦然。
或許真如他所說的那樣,他本就是為了報複和帶領精靈族從偏安一偶走出來,至於祖地的那些資源如何分配,他並不是很在乎。
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是嗎?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也是為了盡管的促成這件事情,促使兩方和他一些出兵攻打五彩神光,所以,哈瑞斯半點沒有將自己視作精靈族人,而獅子大開口的想法。
隻是或許正是因為他的這種光棍,在配合上他那難以令人取信的外表。
在這件事情之上,溫景安和沈秋水都表現得有些的遲疑。
“精靈女王真如你所說已經沉睡不醒?這個信息很重要,閣下應該也知道,一旦那樣的人物活過來,我們或許會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而相比於獲取到一些的資源,付出這樣的代價絕對是我們無法接受的。”
沈秋水沉吟了一下,沒有在資源分配上做文章,話音一轉,目光放在了那位精靈女王身上。
不比溫景安,沈秋水作為沈家現一代的家主,他並沒有經曆過精靈女王的那個時代。
但這並不妨礙他通過父輩和一些的傳聞去了解那位風華絕代的女王陛下。
除此之外,他之所以能夠坐上家主之位,就因為他擴展不足,守成有餘;因為這樣的性格,所以在對待人和事的時候,他都相對的要謹慎一下。
“沈家主這是懷疑我嗎?千真萬確,八百年前的一戰想必溫宗主應該有目共睹,我父親狄瑞斯親手用黑暗長矛洞穿了她的胸口,而後壯烈犧牲。”
“很可惜沒能徹底的殺死她,但黑暗長矛的力量在她體內滋生,若無意外,她根本就不可能有醒過來的可能,甚至這麼長的時間過去,我想她的生命已經步入尾聲了!”
哈瑞斯目光落在沈秋水的身上,開玩笑的反問了一句之後,擲地有聲的說道。
不得不說的是,哈瑞斯除了他在人前所表露出來的強大暴戾之外,還有著不為人知的無恥。
明明當初的那一戰罪魁禍首是他父親。
然而在他言語的粉飾之下,精靈女王卻是成了那個最大的反派,而他父親卻是黑暗之下光鮮亮麗的那個人。
溫景安的嘴角不著痕跡的抽搐了一下。
他也想不到哈瑞斯居然如此的別具一格,精靈族的特性在他身上沒有半點顯露,相反他倒是將這種種的惡習展現的淋漓盡致。
難怪他會被精靈族視為恥辱。
這種性格的轉變或許也是和他墮落有關。
溫景安不乏惡意的猜想了一下,點頭道:“我確實是那一戰的見證者,結果也如哈瑞斯閣下所言,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那好,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同意這一次的計劃。”聽到溫景安都這樣說了,沈秋水不再有其他的疑慮,當即應了下來。
頓了頓之後,他望向上方的溫景安,又道:“至於資源分配的事情,一會兒我與溫兄獨自商量一下,具體還是按照先前擬定的計劃來,誰出力多誰占比大,如何?”
“可以。”溫景安頷首,與其相視一笑。
“那你們快點,最好在一兩日之內出兵,我等你們的消息。”
知道他們要開始商議瓜分祖庭的資源了,大局已定的哈瑞斯不再多做停留,他催促似的提醒了一句之後,起身離去。
隨著他的一走,雖然不見其他人有什麼特別的動作,但議事大殿明顯一下子從剛才的詭譎舒緩下來。
“溫兄,你的意思如何?真就如他所說,任由他統領那剩餘精靈族以及拿走精靈女王的身體?”
沈秋水問道。
“自然不,非我族類。”溫景安捋了捋自己的白須,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
“其心必異啊。”沈秋水也是感歎了一句。
隨後他凝望著大殿外的風景,悠悠道:“這哈瑞斯盡管隱藏得很好,但他的野心誰看不出來?雨霽私下跟我描述過那些精靈軍隊的強大,若是讓他執掌,再由他拿著精靈女王的身體製造出又一個怪物來,這帝界就真的要變天了。”
沈秋水的話音落下,他與溫景安相視一眼,都好像從彼此的眼神裏看到了共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