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聖城,文家。
“家主,我們的坊市今天又有人前去鬧事了,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起了!”
“雖然我已經讓人將其驅逐出去,並且禁止他終身不得再踏入我們家族坊市以及所有產業半步,但難道真的就要這麼一直忍讓下去嗎?”
“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如果我們還這麼做縮頭烏龜,任由對方這樣欺侮,甚至連自己作為四聖城頂尖家族的尊嚴都不要了,那對方豈不是更加看穿了我們的虛弱?”
文家府邸正堂之內,作為文家坊市的負責人整個文家管家的文彬再度從手底下的人那裏接來一份報告之後,登時放下了手裏所有的事情,找上了家主文季。
他是帶著怒氣來的,因此在一麵見到文季之後,他立刻劈裏啪啦的將壓抑在心頭好久的想法順帶著怒氣一同釋放了出來。
作為上一任家主也就是文季父親的管家,文彬在整個文家的無論是地位還是實力都是不差的,也正是因此,在麵對家主文季的時候,他的語氣也就沒有了平常時候的客氣了。
這也確實不能怪他,原本管理偌大個文家以及坊市和周邊的產業,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事無巨細都需要他來過問然後下決斷,平常他就已經夠頭大的了。
現在家族裏麵又接連出了這種事情,這下倒好了,平常那些對他客客氣氣的商賈不但開始跟他玩起陽奉陰違來,就連什麼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
就好比最近來坊市鬧事的這些人,他們的背景很深厚嗎?並不,事實上他們不過是些朝不保夕的地痞無賴罷了,正常情況下,這些人在遇見文家族人的時候是連大氣都不敢出的,現在卻居然敢大搖大擺的跑來鬧事了。
因為什麼?不就是看文家現在情況不妙了,想要在這個時候出個力,拱把火,好在這個龐然大物倒下的時候順理成章的分了湯喝。
一想到這些事情,文彬就覺得氣憤,若是家主文季有言在先,這些人就不隻是驅逐出去那麼簡單,早被他們給當街打死了。
“哦?鬧事人當中有其他勢力的人嗎?”文季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的反問道。
自從在柳玉那裏取經和商議了後續對策之後,他早就暫時的摒棄了心頭的憤怒,起初他也和文彬一樣,感到震怒,但真當他放下來,有另外長足的打算之後,反倒還真不生氣了。
“那倒沒有……”就知道他要這麼問,文彬掙紮了一下,還是老實回答道。
文季抿了口茶,微微一笑道:“那就行了,再從家族抽調些人手出去維持坊市的秩序,對付這些人應該難不倒你吧?至於其他事情,你就先壓在心裏,實在憋不住了就去外邊發泄一下,就像你說的,非常時期行非常事。”
文季溫言安撫著這名年歲與自己父親差不多等同的老管家,作為堂堂的一家之主,如何禦下他還是頗有心得的。
正這樣說著,就在文季準備讓文彬沒有其他事情就可以離開了的時候,這時突然的自文家府邸前門的位置,一道身影匆忙的衝了過來。
伴隨著這道身影沒有任何規矩的魯莽衝撞進來,與此同時,在離文家府邸不遠處的四聖城中央大街,文家坊市內此刻也是有著能量宣泄造成的爆炸聲和慘叫聲傳響而來。
“怎麼回事?”
感知到這驀然生起的動靜,似乎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好事情發生了的家主文季臉色霍然一變,他長身而起,作為一家之主的威嚴在這一刻顯露無餘,目光死死的盯著麵前這名文家族人,沉聲問道。
“不好了,出大事了,家主,我們的坊市被人攻擊了,現在至少已經有大半的兄弟死在了他的手上,經營多年的家業毀於一旦啊!”
這名文家族人也算是盡心盡力,在一陣不要命的狂奔回來之後,他根本來不及喘息,便是眼睛通紅,帶著哭腔的喊道。
“什麼?”
聽到他這句話,家主文季和管家文彬兩人身體都是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神情僵硬了下來,目光當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原本在文彬來找到訴苦水的時候,文季還在這裏心平氣和的勸說他,讓其目光放得長遠一些,要懂得忍耐,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
現在倒好了,這句話才剛剛說完,對方這邊就忍耐不住,打上門來了?是他們已經沒耐心再找出手的借口了還是他們已經不在意外界對他們看法了?
“對方是誰?總共有多少人?”沒有在意眼前之人話裏的那個他是誰,文彬到底是老練一些,當即回過神來,直指問題的關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