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楊銀厚激動的情緒這才漸漸平靜了下來。
“有關你師叔的修為,你切莫傳出去!”情緒平靜下來之後的楊銀厚,一臉嚴肅地對歐陽慕容說道。
活了近百歲,經曆了多少動蕩,楊銀厚又豈會不知道葛東旭這樣年輕,就擁有這樣恐怖修為對於掌權者意味著什麼?
又豈會不明白葛東旭之前沒有告訴他真實的修為,也是因為這方麵的顧忌,如今因為要給他治腿傷,這才無奈透露真正的修為。
“弟子明白!”歐陽慕容一臉莊嚴地躬身領命。
身為奇門中人,歐陽慕容同樣很清楚葛東旭這樣恐怖的修為意味著什麼!
“師兄,其他事情都先放在一邊,我先給你打通經脈吧。”葛東旭說道。
“我這腿傷都已經拖了五十多年了,不差這一天兩天的,你還是先跟我說說師父的事情吧。”楊銀厚拍了拍自己的腿,說道。
事實上葛東旭也很想知道師父的往事,所以見楊銀厚跟他想法一樣,也就不再堅持。反正楊銀厚的腿傷,就算他現在給他打通經脈,他也是不可能馬上站起來的。
“行,我也想知道師父以前的事情。”於是葛東旭點點頭,講起了他小時候隨師父修行的事情。
這一講,就講了兩三個小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別墅裏,不知道何時歐陽慕容去打開了燈光。
燈光下,楊銀厚已經淚流滿麵。
“都是為兄不孝啊,當年師父因為性格使然,在國難當頭之際,不願意加入任何組織,選擇獨來獨往的抗戰方式。而為兄認為單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選擇與當時有誌抗戰之士一起,甚至後來加入了國民黨軍隊。師父自己雖然選擇獨來獨往,但他支持我的決定,所以為兄與師父就分道揚鑣了。你也知道,當時是亂世,通訊也遠沒有現在那麼發達,再加上為兄後來隨赴緬遠征軍遠走緬甸,因為受重傷被困在深山老林裏一年多,後來方才漸漸恢複過來,重歸部隊,緊跟著內戰爆發,為兄與師父便徹底斷了聯係。如果當年為兄沒有跟師父分開,或許師父的頭部就不會受傷,就算頭部受傷失憶,也不會沒人照顧。”
“國難當頭,人人有責,師兄當時也是無奈,你不要自責。況且晚年時,我也陪了師父六年,那六年師父精神狀態都比較好,每天都笑嗬嗬的,去世時也甚是安詳,所以師兄你不必難過和自責。”葛東旭寬慰道。
“是啊師父,師祖若是知道當年你執意不肯去台灣,後來又輾轉回到大陸,隱居在這裏從事翡翠原石買賣,就是為了打聽師祖的消息,師祖九泉之下有知,也會明白你這份孝心的。”歐陽慕容跟著寬慰道。
“子欲養而親不在,為師雖然有這份孝心,終究是沒能盡到孝道啊!”楊銀厚拍著胸口,傷心而自責道。
“師兄你也說說師父的往事,以及你的事情吧。”葛東旭見楊銀厚情緒有些不受控製,寬慰沒用,隻好轉而問他問題。
果然葛東旭這一問,楊銀厚的注意力就被轉移開來,開始回憶起他與任遙的往事,然後一一道來。
“我丹符派雖然每個年代門人數量都不多,跟那些大門派遠不能相比,但因為我丹符派擅長煉丹行符,每一代都會出現幾個強者,所以在奇門中還是很有地位的。清朝時,我丹符派受了不小衝擊,到了清末和民國時代,列強入侵,國內戰亂四起,我丹符派的長者先後在戰亂中犧牲,當時師父是我丹符派的天才,年紀輕輕就達到了練氣五層,曆經幾次險境而脫身,成了我丹符派碩果僅存的一個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