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坐在飛往舊金山的飛機上,葛東旭閉目養神。
自從那次明了之後,葛東旭不再隨意施展術法,他盡量讓自己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著。
所以這次去舊金山,他不僅沒有騰雲駕霧飛向太平洋彼岸的舊金山,而且連商務艙都沒坐,隻是很隨意地買了張經濟艙的票。
坐在他身邊的是一對年輕人,似乎是第一次離國遠行,一路都很興奮,過了許久方才消停下來。
“商務艙中有一位乘客突發疾病,急需醫生幫忙!”
“商務艙中有一位乘客突發疾病,急需醫生幫忙!”
葛東旭正閉目養神之際,廣播中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聲音,接著很快又有空姐專門跑過來詢問。
“我是醫生,應該能幫上一些忙。”葛東旭起身道。
“太好了!謝謝你,請隨我來。”金發碧眼的空姐見葛東旭起身,微微一怔之後,不過形勢緊急,她也來不及多過問,連忙帶葛東旭去了商務艙。
空姐剛帶了葛東旭去商務艙,經濟艙的衛生間裏出來一位中年白人,然後匆匆往商務艙走去。
商務艙裏,一位肥胖,年紀大概五十來歲的銀發白人正平躺在過道裏,地上吐了一堆汙穢的東西。
葛東旭如今何等修為,一眼望去便知道這銀發白人的問題出在大腦,不禁微微皺了下眉頭。
大腦是人最玄妙複雜的地方,如果銀發白人的疾病嚴重的話,就算他處理起來也得稍微費點心神。
葛東旭屏住呼吸,走上前,然後蹲下拿起銀發白人的手,準備搭脈。
一方麵,他不想表現得驚世駭俗,另外一方麵銀發白人的疾病在頭部,處於謹慎考慮,直接搭脈會更精準。
“你是中醫?”守護在銀發白人身邊的年輕人突然皺眉道,臉上帶著一絲不快之色。
“沒錯。”葛東旭點點頭。
“謝謝你,不過我父親不需要中醫。”年輕人說道。
“你是大腦出了問題,現在我出手應該還能幫你根除。現在我問你,你是跟你兒子一樣的意見嗎?”葛東旭沒有回答年輕人,而是看向那銀發白人,問道。
銀發白人這時還是有意識的,微微張嘴用英語說了一聲:“是的。”
葛東旭聞言也不惱,隻是淡淡一笑,鬆開了手腕,然後站了起來,搞得那請他來的空姐怪尷尬的,看著他說道:“對不起先生,我……”
“沒事,這不關你的事情。你看,有醫生來了,希望他能幫到他。”葛東旭給了那空姐一個微笑。
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微笑,但那空姐竟然莫名地有一種炫目的感覺,心跳都不知不覺中加快了跳動。
葛東旭說的醫生正是剛才從洗手間裏匆匆出來的中年男子。
葛東旭返回了自己的位置,仿若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倒是那個空姐,後來來找了他好幾次,一次是特意來告訴他,那位乘客暫時沒事了,後麵幾次則是詢問他是否需要飲料咖啡,把葛東旭身邊的年輕人給羨慕得眼珠子都發綠了。
這個小插曲後兩個小時,飛機安全抵達了舊金山機場。
下了飛機,隱隱中葛東旭便感應到了一縷熟悉的氣息,那是他送給蔣麗麗翡翠墜子上他留的符法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