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顧影北跟顧璃兩人相處得倒是十分平靜。兩人沿著路一直走,走到公園處時就停了腳,直接坐在了公園的椅子上休息。休息期間顧璃顯得十分的活躍,因為三個多小時中,她的嘴就沒有聽過 顧影北隻知道她能說,但不知道她這麼會說。
她說:顧家梅苑裏的臘梅都開了,香氣都蔓延到了她的房間;她說:學校有一個去意大利的保送名額,如果這次演出成功,或許能獲得名額;她還說:等春天來了,她就去買一盆綠植,好看又容易養活的那種,擺在陽台上........
相比起顧璃來,顧影北就顯得十分安靜,隻是默默的聽著,然後在合適的時候笑一笑,點點頭,倒也是符合他的形象作風。顧璃也不在意他的是不是在聽,一個人繼續說道:“顧影北,我想去滑雪,你....最近有空嗎?” 這次她沒有自問自答,而是等著他的回答。
顧影北沒有說什麼,他一直凝視著前方,顧璃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前麵有幾隻鴿子,他們正在吃路人投喂的東西。
他看的很認真,看起來沒有回答她問題的趨勢。顧璃用手拐了一下顧影北,感受到動作,他終於回了神,發現了顧璃的目光,他遲緩的點了點頭說:“挺好笑的。”
“是嗎......顧璃尷尬的笑了笑,又繼續說:“聽岑姨說,滑雪可以放鬆心情,你覺得呢?”
“嗯,挺不錯的。”
他還是那樣淡淡的回答。他的答案聽起來也沒有毛病,可對顧璃來說實則像是一棟無形的牆,把她的心和顧影北的心完完全全的隔斷。
最後,她的目光從期待,不安到失落,她眼中的唯一一點火光暗了下去。
良久,兩人都沒有再開口,顧影北終於得到了安靜,但這安靜太過詭異,太過長久,長久得他以為旁邊的人已經走了。
他想轉頭,想要確定她是否還在。當他看到顧璃的時候,他的內心又喜又悲,喜的是她人還在,悲的是她....哭了。
他望著顧璃未施粉黛的臉,上麵多了兩條淚痕,在他的記憶裏,顧璃很堅強,除開陸晚晚死的的時候,她幾乎沒有哭過,可這一次,她哭了,哭得很委屈,讓人很心痛。
她用淚眼看著顧影北,哽咽的說:“如果你真的不想跟我待在一起,你可以說,我可以離開。你....沒有必要這樣勉強你自己的。”她話語剛落,立刻就站了起來,做出要走的姿勢,但幾秒鍾過去了,她並沒有走。又過了幾秒,她猛地回過身來,她這一舉動嚇得顧影北連忙收回了要去拉住顧璃的手,最後隻得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顧璃對著他說:“你就這麼討厭我嗎?就這麼不想跟我待在一起嗎?”
聞言,顧影北知道她是誤會了,連忙想解釋道:“我......”
可顧璃不給他機會“如果你覺得跟我待在一起會很不舒服,那麼就請告訴我,同樣,如果你不喜歡我,也可以告訴我。”她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不想你一直躲著我,我隻是想要你的一個答複,有那麼難嗎?”
聽了她一大串的控訴,才知道她原來有這麼多的委屈,他靠近顧璃,抹了抹她臉上的淚痕:“對不起,我沒想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