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影一消失在樓梯口,顧謹汐就迅速上前將璿璣公子手上的銀票搶了回來,又重新塞回越風的手裏:“你的錢,收好了!”
越風頓時明白,顧謹汐這是故意刺激秦容月。
“顧姑娘,你不是把錢賠給我了嗎?”
顧謹汐白他一眼:“你想的倒美,沒讓你賠償我們的精神損失已經很好了!還想要我付錢?越風,咱們走!”
顧謹汐跟在秦容月身後下樓來時
那些暗衛還躺在門口當擺設,而圍觀的眾人也已經知道原來這些人是秦容月的暗衛,在得月樓裏鬧事,被人家扔了出來。
秦容月一得月樓,所有人就都看著她指指點點。
“瞧見沒有,她就是南陽縣主,仗著縣主的名頭,在盛京城裏耀武揚威,這回可算是踢到鐵板了!”
“嘿!居然敢大言不慚的說什麼天下第一城都不放在眼裏,這話她的母親長樂長公主怕都不敢這麼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就是,居然連天機城都敢得罪,怕是以後這得月樓都不能來了……”
識議論聲此起比伏,秦容月一張豔麗的臉上布滿陰霾,
柳惜惜看著腳下的一動都動不了的黑衣人,問道:“縣主,這些侍衛怎麼辦?”
秦容月狠狠地踹了腳下的一名侍衛,狠聲道:“這群沒用的廢物!死了更好!”
說完快速穿過人群爬上馬車。
顧謹汐跟在她身後,正好看見了這一幕,心下冷笑,這群暗衛平日裏可是拚了命的保護秦容月的安全,無條件的聽從她命令,現在出了事兒,卻得不到她這個主人的絲毫庇護,不知道這些男兒的心裏是不是涼透了。
而此時秦容月正扶著貼身侍女的上馬車,顧謹汐眉眼一動,從旁邊桌上拈起一粒花生米,飛速彈了出去。
“哎喲!”秦容月隻覺得膝蓋一陣劇痛,腿上一軟,直接從馬車翻了下來,屁股著地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地上。
得月樓裏
璿璣公子望著顧謹汐的背影,眼裏有著淡淡的興味。
老王向來懂得察眼觀色,他一見璿璣公子眼裏的神采,就知道那個小丫頭引起了公子的興趣,忙又遞了個重要消息過去:“公子,這位顧姑娘是盛京城裏最出名的閨秀之一,不過她出的一向都不是美名……”
秦容月的貼身侍女嚇地麵無血色,一時間竟忘了去扶。
“哈哈哈……”圍觀的百姓頓時哄堂大笑,天之貴女,這麼狼狽,他們可能一輩子也就見過這麼一回。
“縣主,你沒事兒吧?”還是跟在身後柳惜惜,跑上前去將秦容月扶了起來。
“滾開!”秦容月臉色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她將柳惜惜甩開,拉著侍女的手站了起來,又伸手狠狠在貼身侍女的手臂上擰了一下,才匆匆爬上馬車。
圍觀的百姓還在興致勃勃的議論著,秦容月催著車夫快走。
直到馬車駛離了永寧街,柳惜惜才突然尖叫一聲:“啊!縣主,顧雲汐了?”
秦容月還在羞怒之中,被柳惜惜的尖叫聲嚇了一跳,她隨手拿起一個茶盞扔了過去:“閉嘴!我怎麼知道那個死丫頭死哪兒去了!你再說話我就把你扔出馬車!”
柳惜惜頓時將嘴巴緊緊閉上,再不敢多言,也不敢再管顧雲汐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