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小姐,你怎麼可以直呼老爺名諱?”秋藍臉都嚇白了,她緊張地望了望院門口:“那是大不敬,被人聽到,老爺就更有理由把你趕出去了!”
顧謹汐幹笑,她現在心裏完全把顧珩當作是一個陌生人,叫顧珩爹才會讓她覺得惡心!
“老爺已經修書回老家,請族裏派兩位長老過來作見證,看來這回是真的要將你趕出顧府了!老爺現在應該在祈安堂,您趕緊去給老爺道個歉,說不定老爺就原諒你了!”秋藍憂心匆匆地說著就將顧謹汐推出了院子。
顧謹汐失笑:“小丫頭,你急什麼,老爺在府裏,一時半會兒也跑不掉,你好歹讓我梳洗一下,換下衣服啊!”
秋藍這才注意到顧謹汐身上不得體的衣服,頓時眼睛瞪在老大:“小姐,這身衣服哪來的?怎麼奴婢瞧著像男人的衣服?他們不是說你被接到秦王府了嗎?怎麼還會弄的這麼狼狽回來……”
秋藍劈裏啪啦就一通質問,她一直呆在府裏,又被簡氏禁足在歸意居時在,並不太了解府外發生的事情。顧謹汐也無意去解釋,這其中涉及到太子還有秦王,她不想說太多,但是小丫頭的關心卻讓她的心裏軟軟地。
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說還有哪個人真心關心她,把她放在心上,那肯定就是眼前這個滿嘴跑舌頭的小丫頭。
顧謹汐親怩地揉揉秋藍的額發:“小秋藍,你話真多!不過你小姐我現在沒空跟你解釋,等以後有空了講故事給你聽!”說完就轉身進了屋子。
隻留秋藍一個在院子裏嘟嘴:“小姐,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聽故事!”
顧謹汐在秋藍的服侍下很快的清洗了一下,換了幹淨的衣服,然後堅持給秋藍上了藥之後,才拿了塊綠豆糕,漫不經心地朝簡氏的祈安堂晃去。
有些事兒,還是要趁早解決,有些帳也要趁早清了才能睡個安穩覺。
祈安堂裏,此時是一片燈火通明。
顧研汐躺在貴妃榻上,還在昏迷不醒,她額頭高高腫起,配著一張布滿紅色疙瘩的臉,瞧著異常可怕。
簡氏正坐在她身邊,心肝肉的大聲哭著,顧雲汐站在簡氏身邊,手裏拽著條絲娟,默默地拭淚。
“老爺,您可要為咱們研兒做主啊!!”簡氏哭地聲淚俱下:“咱們研兒到底有什麼錯?大丫頭要下此毒手??老爺,您瞧研汐這臉上的疙瘩,之前研汐哭著說大丫頭給她下的毒,妾身還不相信,可是今天大丫頭可是自己在眾人麵前表明她會毒術啊!!研汐臉上的毒不是她下的,妾身說什麼都不信!”
“……都是自家姐妹,她怎麼也能下的了手,研汐現在這般模樣,這以後可怎麼嫁人啊??”
“……還是雲汐,她到底哪裏惹到大丫頭了,大丫頭竟然狠心輕易就斷了她跟太子的姻緣!!太子喜歡咱們雲汐,那也咱們雲汐人品樣貌比大丫頭好!大丫頭怎麼能這樣怪罪在雲汐身上!”
簡氏說著抬頭恨恨地盯著顧珩:“我算是看明白了,這顧謹汐生來就是來克我們母女的,有她在,我們母女就別過一天安生日子,這顧府,以後有她沒我,有我沒她,老爺你自己選吧!”
顧珩臉色氣的鐵青鐵青的,但氣的卻是顧謹汐,他的心裏也恨不得立刻將顧謹汐直接趕出府去!但被簡氏這麼略帶威脅的話一逼,顧珩心理又不舒服了,他不悅地道:“我何時說我不要你們母女了?我不是已經派人回惲州請長老過來了嗎?”
顧雲汐敏銳地感覺到顧珩心裏的不悅,悄悄扯了扯簡氏的衣袖,簡氏拭了拭眼前的淚花,哭的更為可憐:“妾身自然知道老爺疼惜我們母女三個,妾身方才是一時著急研汐才說的氣話,老爺不要生氣才好!”
“是啊!爹,長老從惲州過來還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大姐姐這才剛回府了,就將二姐姐打成這樣。接下來這十幾天要與大姐姐住一起,大姐姐還會使毒,女兒總覺得不安心……”
“沒錯,沒錯!”簡氏附合:“萬一哪一天大丫頭心情不爽將我們全毒死怎麼辦?”
“她敢!”顧珩板著張臉道:“她敢下毒害人,我立刻就順天府的人上門抓人!”
顧雲汐眼底閃過一抹喜意:“她自然不敢對爹爹下毒,但是我們現在可是她的眼中釘……”
“那我就先將她關起來,關在歸意居……”顧珩皺著眉頭道。
“那倒不必!”顧雲汐趕緊道:“我們現在還是要對大姐姐敬著比較好,還是要懷柔,如果把她關進歸意居,把她逼急了,她什麼事兒都會幹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