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受到顧雲汐心裏的害怕,顧謹汐笑的極為開心:“妹妹放心,隻是很淺的一個口子,死不了!”
顧雲汐輕籲了口氣,幸好人沒死,如果秦容月死了,第一個陪葬是顧謹汐,而第二個陪葬的就是她顧雲汐。
“人是沒死,就有點小問題!”顧謹汐摸著自己的下巴道:“這容月縣主的脖子上的傷口不深,但是她肩膀上的傷倒是頗深!不知道一隻手臂會不會廢了!”
顧雲汐剛鬆了口氣,而此時卻又如同墜入冰窖一般,她渾身發抖,緊緊地盯著顧謹汐,顫聲道:“你……你說秦容月的手臂廢了?”
這可怎麼辦?顧雲汐與秦容月幾乎可以算是一起長大的手帕交,對秦容月有仇必報的性子極為了解,如果她的廢了一條胳膊,第一個遷怒的絕不是對她下手的顧謹汐,而隻會是那個慫恿她堵截顧謹汐之人。
而這個人,正是她——顧雲汐!
顧雲汐簡直可以想像得出來,秦容月會怎麼對待她,她還記得前幾年有一位尚書府的小姐,想在皇家詩會上出風頭,利用秦容月,將她的一個死對著推到了河裏。後來被秦容月發現了,秦容月二話不說,直接派人實眾目窺窺之下,將那位小姐剝光了扔進了公主府的荷花池中。
那位小姐的才識相貌在京裏本是數一數二的,但被秦容月這麼一報複,顏麵盡失不說,而且還受盡羞辱,回府當天晚上就懸梁自盡!楊父也是六部大員之一,可是就算是將此事鬧到皇帝陛下跟前,陛下也隻是不痛不癢地將秦容月關在公主府思過三個月,給了楊府一些賞賜,就將這事掲過了!
顧雲汐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真正見識到秦容月受寵程度,比之公主不差分毫。而這麼多年來秦容月性子越發的飛揚跋扈,不可一世。
顧謹汐冷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祈安堂。
顧雲汐,既然你敢與虎謀皮,就得以身投食的覺悟。
“雲兒,南寧縣主的手如果斷了可怎麼辦?她肯定會找你麻煩的,你得好好想個法子!”簡氏也是一臉的憂心。
顧雲汐已經冷靜下來了,她陰沉著臉盯著顧謹汐離去的方向,思索半晌,輕聲道:“娘,你也不用太擔心,秦容月會怪我,都是她不會對我怎麼樣的,而且相比起對付我,秦容月現在最想做應該是將顧謹汐拆皮剝骨,扔到亂葬崗去喂狗!這也正是我的目的,我們有了共同的敵人,自然是要齊心協力的!她還需要我幫她出謀劃策了!”
她的聲音極低,卻帶關一股陰森森的氣息,簡氏生生打了寒站,愣了半晌才燦笑著道:“隻要不找你麻煩,娘也就放心了,你的臉還痛不痛,娘給你塗點藥吧!”
簡氏這一提醒,顧雲汐才想起自己紅腫難看的雙頰,特別是被顧謹汐扇過的那一側,現在已經高高腫起,腫的連她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從小到大,她何時這麼狼狽過?
顧雲汐將手中的靶鏡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扣,想殺顧謹汐的心強烈似乎要跳出的心口!
可是她身邊能利用來對府顧謹汐的實在是太少了,顧揚失手了,而且從昨天開始都沒在出現在她身後,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如果不是相信顧揚的身手,她都以為是在抓顧謹汐的時候被反手殺死了!
而秦容月這一受傷怕是會被長公主拘在公主府裏養傷,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出來幫她。
那現在還有誰能利用?主要是是誰有那個能力能壓得住顧謹汐這個賤人。
顧雲汐算是看出來了,現在的顧謹汐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不但有醫術武功,而且還膽大包天,天不怕地不怕,就連顧珩,她都不放在眼裏,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頂撞!
“娘,你說這世上真的會有人一夜之間脫胎換骨嗎?從草包變成天才嗎?”顧雲汐喃喃自語。
簡氏撇嘴:“娘活這麼大可從未聽過這樣的事兒,除非是換了一個人,否則一個人秉性是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就改了的!”
“是啊!每個人的性子都是從小就開始養成的,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變的與之前完全不一樣?更何況一個從未出府顧府的內宅小姐,不但會醫術,而且還會武功,除非,這是兩個人!”
顧雲汐越說越肯定,“娘!現在這個顧謹汐絕對有問題!我懷疑她被人冒充了!”
簡氏不以為然:“雲兒,你說什麼胡話了,這世上有什麼人會這麼蠢,會去冒充一個醜的不能見的人的小丫頭,如果說有人想要冒充雲兒這樣的,娘倒還相信!”
“娘!你怎麼不信我了?”顧雲汐急地跺腳:“顧謹汐肯定有問題,雖然她是長的醜,但是在這兒之前她可是太子未婚妻啊,沒人願意冒充一個醜女,但如果是太子的未婚妻了?總會有人願意冒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