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祝墨函喋喋不休的叨叨時,邵淩風忽然一揮手,在祝墨函的後頸處猛擊,手法和擊打婧闔郡主的無二區別。祝墨函悶哼一聲後,並暈倒過去不醒人事。
因為去到齊宏縣不但治療瘟疫,還要控製瘟疫的蔓延,皇上讓禦醫院的幾名禦醫同邵淩風等人一並去,還帶了兩車的各樣珍貴藥材和賑災的東西,足足拉了三四輛車。雖說他們已是打扮成了平常商旅的模樣,但場麵還是壯觀了些。
這一路上,祝墨函一直趴在馬車上沉睡,邵淩風倍感耳根清靜,不知不覺也倚著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邵淩風被一陣細微的聲音給吵醒了,他立刻感受到四圍布滿暗藏不見的殺機。他掀開車簾對著前麵趕車之人大聲提醒道:“立刻行到偏僻的地方。”
最前麵趕車之人倒是很聽話,立刻將馬車趕到一旁茂密的樹林中。
樹林中多的是羊腸的小路,馬車行在其上步步艱難。行了不多時,邵淩風暗呼不好,猛地拍醒身旁的祝墨函。
“哎呀,上班不急,再睡五分鍾……”祝墨函這話還沒有說完,一直冷箭猝不及防地刺穿門簾直射到馬車內。頓時祝墨函頭腦驚得清醒了。
“快跑!”隨著邵淩風出言提醒,遠處的冷箭仿佛沒有過程的驟雨,向著他們密密麻麻而來。
呆若木雞地祝墨函被邵淩風一腳踹下了馬車,而他則一個點地輕身躍起,不偏不倚地落到那些藥材馬車的前頭。不知何時他手中多了一把長劍,手起劍落時,劍光淩厲,斬落了四麵八方的冷箭。
祝墨函揉著摔疼的胳膊從地上爬起來,眼瞧著那些個冷箭在射完最後一波後,驟然停止。整個樹林裏,平靜地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
祝墨函已經能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了。
常說風平浪靜之後就是暴風雨的來臨。祝墨函總覺得這話沒有錯,她已經能緊張地感受到危險的來臨。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不知道下一秒的危險會以一個什麼樣的姿態出現。
漸漸地祝墨函無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樹林的滲出望去。
驀地,邵淩風大叫聲音:“護好藥材馬車!”
他的話音剛落,從樹林的深處筆直飛出帶火的箭,準確無疑地落到了藥材的馬車上。而這才是一個開始,無數支帶火的箭呼嘯而過,不射人,專門射帶藥材的馬車。
頓時,大火肆意而起,轟轟烈烈。
原先就有些受了驚嚇的馬,此時瞧見這般的火勢,更是前蹄騰空,一副尥蹶子就是撒腿跑的架勢。
祝墨函眼瞅著不好,這馬要是受驚嚇跑了,藥材也定是救不回來了。
她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從地上拾起一把大刀,疾步跑到大馬的身邊,揮刀就將拴馬的繩索給斬斷了。
馬沒有束縛,又受了驚嚇,對準了祝墨函就猛撩蹄子。
忙著擋火箭的邵淩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瞧見祝墨函有危險,一個躍起到了祝墨函的身邊,攔腰將她抱起,騰空後,一腳直踢馬的腦門。這馬立刻嘶吼一聲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