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鎮海警院16級畢業生典禮如期在禮堂舉行。
一陣熱烈的掌聲中,許夏作為優秀畢業生代表走上紅毯,站在了演講席前。
就在昨天,他收到了鎮海市公安局的直聘書,作為對這幾年來他成功協助破獲幾場大案的肯定。
“許學長,我們可是連去市局實習的資格都爭不到呢。有什麼辦法,讓我們很快也能像你一樣嗎?”
台下,幾個麵目清秀的小姑娘眉眼帶笑,喊了一聲。
許夏聞言,輕咳兩聲,伸手整了整雪白的衣領,劍鋒般的眉毛也挺得筆直。
“這個辦法……確實是有的,但是名額並不多。”
“真的?”不僅是剛剛那幾個小姑娘止住了笑容,會場其他人也都挺直了腰板,耳朵豎起。
“哈哈,其實也很簡單。”一絲笑容湧上了許夏嘴角,剛剛還一本正經的樣子陡然破滅,“市局規定是可以帶家屬的。所以,你們誰搶先做我女朋友就好了。”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哄笑聲起。那幾個方才還大大方方的小姑娘亦是扭過了頭,雙頰緋紅。
許夏還想說話,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他本想掛斷,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刑警隊副隊長蕭如,猶豫片刻還是按下了接通鍵。
“電視裏昨天的報道你看了麼,江津區的毀屍殺人案。本月第三起了,媒體那邊也已經壓不住了。”
蕭如的聲音十分平靜,不帶一絲感情。
許夏在電話這頭似乎都能感受到那邊透過來的寒意,剛剛還不錯的心情似乎也被冷凍起來。
“不愧是冰山美人。”許夏心裏暗誹了一句,這邊卻是打了個哈哈,“看了看了,隻不過前幾天峰哥讓我跟他查失竊案去,這案子我怕是不能幫如姐你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蕭如沒有再勸,反而放緩了語氣:“凶手十分囂張,殺人的地方都不換。我們在案發現場發現了他留給受害人的信件,內容及盡張狂。想知道上麵寫了什麼麼?明天來我這裏報道。”
說罷,還沒等許夏再問,蕭如便掛斷了電話。
“嗬,女人。”
許夏啐了一句,草草結束了典禮的演講,腦海中一直回蕩起這件案子來。
他是天生的獵手,凶手越狡猾越能引起他的興奮!
但是一想到蕭如那張精致豔美的臉,許夏就一陣頭疼。
雖然他隻不過比蕭如小了兩歲不到,但總覺得自己在她麵前,總像硬生生矮了一頭。
第二天一早,許夏拿著聘書去了市局的刑偵室,蕭如正在那裏整理材料,頭也沒抬,直接把檔案丟給了許夏。
許夏翻開封皮,裏麵夾著一張信紙,上麵寫著:想要贖三年前的罪,在晚上十二點準時到五道牌樓見。
字跡很潦草,語句也不太通順,許夏甚至懷疑這個凶手上沒上過小學。
“這就是你說的那封匿名信?還有比這樣的恐嚇更普通的麼。”
許夏撇了撇嘴,繼續往後翻,隻見次頁貼著幾張照片。
那是一座牌樓的扶梯下躺著一具屍體,血肉模糊,已經被燒成焦黑色。
“屍體的動脈割斷,頸骨曲折,右小腿也被砍得隻剩一條筋肉連著。初步估計,應該是仇殺……”
蕭如話還沒說完,許夏忽然幾步躥到了她麵前,雙眼緊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