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剛停下沒多久,又快速啟程,很快遠離客棧,消失在官道盡頭。
客棧外的流舟,看著遠去馬車微微蹙眉。
走到自家馬車前才嘀咕著對自家公子道:“公子,屬下看見攝政王府的馬車了。”
“無須聲張,我們繼續趕路。”裏邊一溫潤男子聲音傳來。
“是!”
堂堂攝政王一直待在皇城,鮮少會離開,除非有秘密聖命。如今剛懲治清理完一批貪官汙吏,新上來一些有能力的年輕官員,正是穩定其他朝廷重臣之際,可攝政王卻馬不停蹄離開皇城,怕事情不簡單。
因此事情不宜聲張,以免走漏風聲,否則的話有人又要興風作浪了。
……
成功錯過路邊客棧後,顧南幽與攝政王就將就吃著幹糧,到了夜裏,也隻能在荒郊野嶺露宿。
燃起的火堆旁,向來素有潔癖的攝政王,此時正坐在一塊石頭上,那石頭被影一反複擦拭了很多遍,似乎想要將其磨得平平展展、光光滑滑才肯罷休。
可是……
攝政王一坐下來,他那紅得如血的華貴衣袍有大半掃在了地上,沾了許多灰塵,可他仿若看不到一般,將其視若無睹。
這令顧南幽感到十分意外。
她足足看了好一會兒。
在她心中,攝政王是高高在上,猶如天神般存在,掌控著地上螻蟻的生死大權,這樣之人隻會睥睨一切,絕不會沾染一粒塵埃。
而曾經的自己以為的正義,是強大自己,幫助披著為黎民百姓尋求自由安定皮囊的皇甫景離,推翻攝政王掌權下越來越水深火熱的國策,她想把他扯下神壇,讓千千萬萬百姓得以逃脫悲慘命運。
卻不知……
助紂為虐的是自己,黎民百姓沒有自由安定,剛開始窺得見光明的女子,再次被拉入黑暗,重新被奴役壓迫成為實實在在的男人附屬品。
其實現在想想。
攝政王心狠手辣,手上人命無數,但死在他手中之人都不曾無辜,隻是手段殘忍一些罷了。
可他若不這樣,又如何威震朝野,讓人望而生畏?
眼前的攝政王依舊是上一世的攝政王,隻是如今的她看到了他不一樣的一麵。
不是那麼高高在上。
也不是那麼纖塵不染。
他也與尋常人一般烤著夜火,安靜坐著,衣袂沾地也不管。
“本王身上有何不妥,竟讓你看了這般久?”攝政王略有疑惑。
顧南幽則淡淡一笑,微微泛白的小嘴一張一合。
“若讓朝中文武百官見攝政王你此時這般模樣,估計要自戳雙目了。”
“為何?”
那幫老東西如何看他,他根本不在乎。
當年先皇告訴他,南燕存在幾百年了,鼎盛時期已然過去,如今已開始走向腐朽,須得改變,否則在不久的將來便會被強國吞噬。
先皇希望他幫南燕皇室。
他感到不可思議,因為那時他還是個少年,先皇怎會選他?更何況他還不是真正的皇室血統。
他記得他當時的回答:“大皇兄更合適。”
馬車剛停下沒多久,又快速啟程,很快遠離客棧,消失在官道盡頭。
客棧外的流舟,看著遠去馬車微微蹙眉。
走到自家馬車前才嘀咕著對自家公子道:“公子,屬下看見攝政王府的馬車了。”
“無須聲張,我們繼續趕路。”裏邊一溫潤男子聲音傳來。
“是!”
堂堂攝政王一直待在皇城,鮮少會離開,除非有秘密聖命。如今剛懲治清理完一批貪官汙吏,新上來一些有能力的年輕官員,正是穩定其他朝廷重臣之際,可攝政王卻馬不停蹄離開皇城,怕事情不簡單。
因此事情不宜聲張,以免走漏風聲,否則的話有人又要興風作浪了。
……
成功錯過路邊客棧後,顧南幽與攝政王就將就吃著幹糧,到了夜裏,也隻能在荒郊野嶺露宿。
燃起的火堆旁,向來素有潔癖的攝政王,此時正坐在一塊石頭上,那石頭被影一反複擦拭了很多遍,似乎想要將其磨得平平展展、光光滑滑才肯罷休。